“将军,京城可有来信,援军什么时候能到?!”下首一名小将拱手问道。
方成奎点了点头:“已有来信,援军大概两个月内赶到!”
“可带足了粮草?”小将又问,此问一出,其他将士也都紧紧看着方成奎。
“想必将军也知,我天圣国与天阳国开战已有半月多,储备的粮草并不多,如此寒冬之日,若没有充足的粮草,那…这仗定是不战而败!”
方成奎那粗犷的眉毛一皱,沉声道:“粮草一事京城那方面没有提及,不管有没有粮草,我西方边城的将士这段时日都吃省一些,将好的留给远来的将士们!”
“将军,这…”方才那名小将有些不情愿的拱手,又想说些什么。
方成奎却是一挥手:“不必再说了!我们久守边关,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来的将士都是长途跋涉,这么冷的天,等他们到了,总要给他们吃顿好的!”
下面的将士们听方成奎如此说,也再无话可说,只能都应下了。
“报——”“将军,京城来信!”
“来上来!”
方成奎接过信看了起来,待看完后微微一深思,下面的将士立即有人问道:“将军,信上写了什么?”
方成奎抬起头:“信上说援军主将是凤皇!还有…让我等在援军未到之前按兵不动,莫要草率出兵!”
“凤皇!”下面的将士皆是微微一愣,有人先开口:“末将听闻过凤皇,传闻凤皇长得俊如天人,更是聪慧绝伦,前皇就是被凤皇所杀!”
“朝堂上的这些事可不是我等可以轻易谈论的,如今这天圣国有两个皇帝,一位是景皇,一位便是凤皇,这等同于御驾出征,我等一定要养足精神,等着迎接凤皇!”
“只是信中叫我等莫要草率出兵,若是敌方来犯该如何是好?!”
“什么凤皇,我看也不过如此,他长得再俊,再聪慧,总没有带过兵打过仗!什么按兵不动,莫要草率出兵,若这两个月内敌兵来犯,我们岂非要死守在这边城之上,坐以待毙,若是这般,许不等缓兵到来,这边城就被破了!”
很快…营帐里便热闹起了来,将士们你一句我一句,意见各不相同。
方成奎坐在上首,猛得一拍桌子:“好了,都别吵了!”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主将,营帐里立即安静下来了。
“先按信中所言,传令下去,关紧各个城口,莫要轻举妄动,加强防守!都先出去吧!”一声令下,将士们只能纷纷领命,走出营帐,方成奎身边只留下一名普通穿着的将士。
“将军,这凤皇可是当年的凤世子?”将士突然开口问道。
方成奎看了他一眼,点头:“正是!”顿了顿,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捏了起来:“我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他御驾出征!”
“传闻天阳国太子唐晴靖以凤皇为对手,凤皇此次亲征,可是无可厚非!”将士又道,眼里有些担忧,看着方成奎:“将军,当年的事…”
方成奎的手已是紧捏成了拳手,猛得一下重重打在桌上,咬了咬牙:“你放心吧,国难当前,何事为重本将军还是知道的!”
将士听他如此说,松了一口气,拱手:“将军大义,属下折服!”
此时,凤卿正坐在马上,听着泠尘的禀报。
“主子,那方成奎久经沙场,在边城十分有威望,只是他虽然勇猛,却少了些智谋,幸得身边有一名小将,经常为他出谋划策,以往才免了许多苦战!”泠尘说着,微微一顿,看着凤卿有些犹豫。
“接着说。”凤卿看了他一眼,冷声道。
“是。”泠尘急忙又道:“这方成奎原本还有一个弟弟,生于江南,叫方成贵,方成奎十分宝贝这个弟弟,将他宠成了狠戾狂妄的性子,几年前,正是主子至江南时,正巧遇到方成贵调戏民女,致使那名民女撞柱而死,主子看不过眼,出手教训了那方成贵,谁知方成贵底子弱,一头撞到石柱上死了,所以…想必那方成奎定会以为是主子杀死了他的弟弟。”
凤卿听完,敛下凤眸,想了想吩咐道:“你先行去趟江南,将因方成贵受害的主要几人带至西面边城。”
“是,主子!”泠尘立即领命,驾马往江南的方向快奔而去。
“禀主子!”泠尘刚离去,便有骑马上前,微落于凤卿后面,拱手道。
“说!”凤卿头也不回,今日已离京十日,不知乐儿如何了?!心中满满的思念,却无从排解,只想快些到达边关,结束了这场本就无谓的战争。
“从离开京城时,大军千米开外就一直有辆不起眼的马车,属下原无心留意了一下,不想看到…看到…”
“看到什么了?!”凤卿佻眸,心中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