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起来气得不轻。自己七十五大寿等了亲孙子一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一回来就扯着一丫头什么也不同父母商量,就直接通知他们要结婚了。
还有没有点规矩,到底有没有把长辈放眼里了。
活了近三十,教他的那些规矩礼仪都还还回去了吗。脑子一热就说要结婚。
“你跟父母商量了吗?那你妈给你挑的那个医生呢?”老爷子瞪着他。
谢延生从头至尾握着姜寻的手,冷冷地说:“我没有承认过她,从头至尾,我只认定姜寻。”
“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们能同意最好,不同意也没关系。”谢延生语气笃定又带了点猖狂,全然不顾在场其它长辈的脸色。
“你……”老爷子捂住胸口,一行人立刻慌乱起来。
打电话叫医生的医生,找药的找药。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何清蓝在忙得不可开交之际,推着谢延生往外走,叹了一口气:“有什么等之后再好好说,你不要再气你爷爷了,你没看到他高血压上来了吗?”
何清蓝连推带搡地推着谢延生和姜寻往外走。
姜寻看了一眼这混乱的场面,开口:“走,你别气你爷爷了。”
回到家里,两人的沉默依旧,姜寻看谢延生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偏头说:“你去洗澡,我去给你找衣服。”
谢延生洗完澡后,神色精神了许多,他赤。裸着上半身,脖子上搭着一块白毛巾。
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的漆黑的眉眼淌了一地。
谢延生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头擦头发。
姜寻找了药给他额头上的伤口消毒,她站在谢延生面前,正用棉签沾着药小心地涂地伤口。
谢延生一把抱住她的腰,使劲吸了吸她身上的味道,再开口:“对不起。”
姜寻把盖子拧上,摸了摸他的头发:“傻瓜。”
“我想和你结婚,我说认真的。”谢延生一把将她扯到怀里,让姜寻坐在他大腿上。
“你接受任何情况下的我?”姜寻看他。
“我爱每一个多面的你,不管你任性,偶尔的不耐烦,有小脾气,还是明艳可爱,”谢延生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在我这。”
姜寻眼睛忽然有些酸,她眨了眨眼,郑重地点头:“好。”
谢延生偏头咬住她的锁骨,一路往上,顺着她白皙的脖子,细细地舔,舐。
再到唇瓣相贴,耳斯磨鬓,谢延生抬手覆了上去。
一室云雨,一夜温暖。
这两天,因为公司事务繁忙,谢延生早出晚归,等他回来时,姜寻已经睡着了。
两个人很少有交流的机会,即使是这样,姜寻还是会在家等他,膝盖处盖张小毛毯,每次都等到睡着,再由谢延生把她抱到房间里。
谢延生打了一个电话回家,决定周五的时候回家跟他们好好谈一谈他和姜寻结婚的事。
周四,谢延生正在医院上班,中午时分,忽然,关展风冲了进来。
关展风三两步走到谢延生面前,隔着一张办公桌,他人还没反应过来。
关展风怒气沉沉地拽过他的衣领,越过桌子,把谢延生翻了过来,对准他的脸来了一拳。
谢延生被打得莫名其妙,立刻踢了他一脚,然后两人扭打在一起。
办公室乒乓作响,隔壁科室的人听到声响赶紧过来劝架。
“去天台上说。”谢延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