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中芳香四溢,偶尔有蝴蝶跟着飘落的花瓣一起停留在某人身上,被突然出现的两只同名蛊吓走。
“两位难得还能想起我,是女皇陛下宫中岁绒酒不够香甜,还是我弟弟……技不如人,沦落成糟糠之夫了。”
锦州扔掉自己的同命蛊,眼神不错盯着着芜华小娘子的同命蛊,同命蛊与主人血脉相连,不会受到距离的影响,如今,小家伙告别前些天无精打采的样子,重新变得生龙活虎的,她,放弃在身后追逐自己后,或许,已经开始新的生活。
“兄长,不是你,接连三天深更半夜飞鸽传书,让我回来的吗?”
锦川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腰间隐隐作痛,因为这件事,被打扰到兴致的封离,多次将锦川踹下床榻……兄长,如果你再继续这样,弟弟真的会出问题的。
咳咳,被锦川身上化为实质的幽怨直接冲击到的封离,直接上前一步将妄图用眼神告状的臭男人挡在身后,嗯,中途不小心踩了锦川一脚。
“兄长好,我是阿川的妻主封离,将他私自拐回家中,如今还没能昭告天下他作为凤元君后的身份,请您见谅。”
想起临走前杜若姑姑塞到自己怀中的礼单,封离迟疑不过片刻便将其交给锦州,“略备薄礼,是……给阿川的聘礼,不成敬意,请兄长放心将他交给我,我定会对锦川献出此生的忠诚。”
当事人锦川神情不自然,又不是嫁女儿,要什么聘礼……不对,按照凤元国的习俗,应该是男子亲手为自己攒下嫁妆,一是证明日后嫁给妻主后能够持家有度,二来,今后在在后宅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地位,全靠自己挣来的嫁妆薄厚。
“兄长,你就没有什么表示。”我的嫁妆……呸,聘礼呢,总不能让人家说南疆没有规矩,锦川可不想在接受杜若同情的目光了。
“那就,祝你二人……妻夫恩爱,情谊绵长。”
锦州满脸认真,歪头疑惑的样子差点迷住封离的眼睛,难怪是兄弟,好像比起锦川的爽朗健硕,兄长这类病娇美人在凤元,似乎也很抢手呢。
就是,其她人可能不像自己那么想的开,面对某人时不时拿出来有些奇奇怪怪作用的蛊虫接受良好。
“兄长,找我们回来究竟因为什么事情,要不咱们坐下来喝口茶,慢,慢,聊~”
锦川直接将封离揽入怀中,身上的酸味弥漫,这些天羌笛在自己面前总是提起到的茶言茶语,瞬间有了参照,锦州若有所思,芜华小娘子也喜欢这样吗。
如此看来,在南兴陵川边城的日后,自己每次稍微示弱,芜华小娘子虽然嘴上奚落,可在情事上总会迁就自己,十分乖巧,配合……如今,锦州才隐约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
“阿川,咳咳,没有事情就不能唤你前来,这么多年未见,我们兄弟二人,到底是生分了……”
锦川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兄长确是头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妻主,阿离,我想留在这里陪陪兄长,他孤家寡人,着实可怜。
好啊,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别整天没事,就想着如何在兄长面前编排我。锦川没有觉察的事情,封离可是看得分明,兄弟二人连装可怜的样子都如此……
啊啊啊……封离内心疯狂尖叫,都是初雪那个臭丫头,没事总往宫中给……杜若姑姑送些什么小九先生的话本,想让她能够赶紧忘记旧人,给自己找个伴。
杜若姑姑心中那人早已生根,等到一切了结,若是那人还是因为胆小而再次选择放手,估计会直接将那人绑回家,关起来。
说的有些远……封离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惊讶的表情只停留一瞬,也对,除却皇宫,散落在四国民间的厨子才是真正的高手。
“阿川,兄……兄长,吃菜,嗯,还有我特意为您留的,岁绒酒,最能平心静气。”
沉默,还是沉默,刚才的温情默默,与锦川微红的眼眶,都因为锦川兄长一句话,通通化为泡影。
“而且,我从、未,给你写过信,所以,不请自来,可是有什么,嗯,哪方面的难事不好开口,想让兄长为你解答。”
封离发誓她真的只偷看杜若姑姑锁在箱子中初雪送来的那些书一样,向来谋算如何赢过天道的女皇陛下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能让掌管执法队最为严苛不过的杜若变了脸色。
谁知,就是翻来的那一页,就是什么“伪”兄弟,如何超脱世俗束缚坦言自己龙阳之好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亲人成全祝福的“纯爱”题材,唉,终于能喘口气了。
封离心中愧疚,就算锦川与兄长二人如此般配,她也不能如此编排造谣。
嘭……酒量一般的封离已经醉了,随后倒入熟悉的怀抱中,锦川瞪了锦州一眼,阿离不是觉得你更合心意那,为何不拦着她些。
锦川将封离抱回自己的房间,嗯,还跟他离开前一样整洁,屋内摆设如旧,连他的小习惯都记得很清楚,原来,兄长也学会口是心非了。
“锦川,我的……别想骗我……混蛋……”
到底是有多不满意自己,睡梦中都还记得逐条列举自己的罪名,锦川坏心思的用被子裹紧封离,看着她无法挣脱的样子,不厚道笑出声音,俯身在封离额头让落下一吻。
“阿离,乖乖的,等着我回来亲,自,解,救你。”
锦州早就觉察到羌笛的小心思,看在他这么多天“主动”传授如何追求芜华小娘子的……火葬场绝招的份上,选择视而不见。
况且,他也确实需要看看别的夫妻之间如何相处,才能积累经验。陆初雪与温言熙二人,绝对不可以,仔细算来,如今只是暂时结盟,并不能抵消几人在龙辰的恩怨。那就只有他能够夺得凤元女皇陛下青睐的好弟弟,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收敛些,如今,我约莫是很脆弱的。”锦州自觉将自己的同命蛊扔给锦川,看着他熟练的割肉放血,自知劝不过也懒得再管自己没良心的弟弟。
“比不上兄长,在信纸上偷偷下了会激化人情绪的蛊虫,怎么欺负我没有同命蛊在身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