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走至娘亲的身边,吱吱跃进她的怀里,一个劲的磨蹭着她,引起她的注意。
沉静在夜七寂即将离开的噩耗当中,连伊无法回神,直到吱吱一遍遍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衫,这才低眸看它。但见吱吱那傻丫头一个劲的指着自己,随即又看了看七寂,她当下慌张的摇头:“不,不要,不关你的事。”说完紧紧的拥着它,太多的害怕,让她变得很无助。
见娘亲不同意,吱吱仍然不停的要求,让自己去换取爹爹的性命,让爹爹能够来保护娘亲和心心。
连伊恼了,当下喝斥:“吱吱,不许胡闹!”而后伸手轻打了它一下。
一旁的众人,都没有开口,只有红棂,本来欲说什么,却还是忍住没说话。
吱吱被连伊喝斥得泪眼朦胧,不是因为被凶,而是因为娘亲对自己的疼爱,让它不得不感动。
猛地跃下连伊的怀抱,吱吱顿住身形,不再闹了,却只是怔怔的盯着那尖锐的桌角。仿佛在运着气一般,它那小小的身子,竟然发出一轮淡白色的光芒。
起初并未在意,待到发现,恍惚的连伊似乎明白了什么:“吱吱,不要……”绝望的声音,伴随着吱吱回眸的一个笑容(且视为笑容),成就了所有的灿烂。
再次回头,只在霎时间,吱吱小小的身子,一个急速跃起,全身的力量,皆用在此刻的一跃之上,因此他人能看到的只是转瞬即逝的一道白光,极快极快。
带着无畏的神情,吱吱闭上双眸,薄薄的胸膛,直直的朝着那尖锐的桌角跃去。
似乎只是转眼之间,仿佛一道亮丽的风景,让房里低迷着的众人防不及防,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小小的身子,朝着桌角刺去,刺进它的胸膛,留下鲜红鲜红的血液。
鲜血一滴滴落下,有些稀薄,这是吱吱为了救夜七寂以后,还未曾补过来的血。
落在白色的地板上,仿佛那雪日里的红梅,妖娆绽放,绚丽夺目。
捂住嘴巴,连伊泪如雨下,幸得扶住林昊的手臂,整个人这才没有昏厥过去:“傻丫头,你也不要娘亲了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凄厉的声音,一遍遍在房里传开;心碎的疼痛,一次次的在众人心田徘徊。
缓缓的行至吱吱的身旁,连伊抱起它瘦弱的身子,一遍遍的呼喊:“吱吱,为什么要让娘亲失望?为什么不会自私一些?为什么……”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为着连伊和吱吱的感情,更为着吱吱那拼尽全身力气的一跃。如此小的生命,竟然这般忠肝义胆。若是人,都不一定能做到如此,反倒是一个小小的松鼠,却能为了主人而亲自了却生命。
不待红棂开口,连伊已经递上吱吱的身体:“你去救吧!”心疼的别开眼来,不去看那沾了自己满手血腥的小东西。
庄重的点头,红棂接过吱吱的重创的身体。
“等等,红棂。可不可以在救七寂的同时,以最大限度来保留吱吱的性命?求你!”想起什么来,连伊沙哑着嗓音开口:“哪怕是用七寂的安危来换取,因为若是他知道是吱吱牺牲来救自己,估计会比我还难受。”
“好!”红棂就这样投入了救七寂的行动当中,连伊没有去看,而是远远的走出了寝房,在大厅静静的等候着消息。一个是她的女儿,一个是她的文夫,无论是哪一个,她都放不下来。
为了七寂,她的整颗心都碎了,如今再次碰上吱吱的昏迷,她的心已成粉碎。
寝房里紧张的气氛,浓厚的传至大厅,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手轻轻的压在胸口,抹去那疼痛的印记。不想也不过是徒劳,只因他的安全,无时无刻不是刻画在心;吱吱的无恙,分分秒秒的挂在脑海。
进进出出的脚步声,是那一桶桶抬进去的热水,她不知红棂是如何救人,更不知夜七寂如今是何模样,不敢去想,也无法去猜,似乎太过的疼痛之后,便是一种失心的空虚,整个人不知在做什么,在紧张着什么。
天色亮了,里面仍然是忙碌的声音和众人紧张的沉默。
夜色来了,寝房依旧是红棂吩咐林昊配合自己用药的声音。
忙碌,却还没有结果……
茫然,却是无休无止的进行……
终于,里间有着一股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众人并未开口询问,而是自动的让开,让红棂首先出房,为连伊报告着一日一夜的结果。因为只有那个女子,才是最该听到答案的人。
一直伴在连伊身旁的星星,一看红棂出来,连忙紧张的唤着:“连伊,回神,赶紧回神,结果出来了。”江星星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痛得不行,估计是太过紧张,再说话竟然已是疼痛不已。
惊措的转眸,连伊静静的看着红棂,紧张的等待着她的宣布。
“连伊,因为守了你的诺言,我尽量的保住了师兄和吱吱,如今,但看他们父女的生命力。”一脸倦意,红棂伸手扶住连伊的激动,她含笑说道:“快些进去看看他们吧!”
“谢谢,红棂,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