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四位道长这呆了也有三年了,当初那个连笔都拿不稳的幼童如今也能写出一手好字,懂得许多医理了。绘画更不必说,在画道长的悉心教导下,青青从着色开始,不知毁了几百幅画,才得到画道长一个赞许地点头,之后又开始了临摹之路。五岁那年,她试探着让朗月帮着找了块石墨,自己做了个铅笔,画了一幅素描出来。画道人对这种画法十分感兴趣,倒没问她怎么想出来的,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一般。两人互相交流,互相学习,各补所长,如今青青的画作拿出去一幅卖个五六百两没问题。
&esp;&esp;青青自知自己的绘画水平在世人眼里算好的,但在画道人眼里还只是初级,自然不敢洋洋得意,也不敢轻易拿画出去博那虚名,反而学习时更加虚心刻苦了。
&esp;&esp;这天,青青被医道长派出去采药,画道长拿着一幅青青的画陷入沉思。明年三月,徐鸿达就要参加春闱了,以文道长三年的知识传授,徐鸿达到时定是进士及初见
&esp;&esp;小男孩试着走了两步,发现腿真的不疼了,十分惊喜地看着青青:“神仙姐姐,你年龄这么小,医术就这么好啊。”
&esp;&esp;青青无语地看着比自己高半头的男孩:“你见过有我这么矮的姐姐吗?”
&esp;&esp;男孩闻言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勉强能看出肤色的耳朵有些发红:“刚才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像神仙姐姐一样,不仅身上香喷喷的,长的还好看。”
&esp;&esp;青青扑哧一笑:“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的衣裳可不像是我们县城的人。”
&esp;&esp;小男孩说:“我叫朱子裕,我家住在京城。神仙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青青笑道:“都说了别叫我神仙姐姐了,我叫青青,我爹刚给我起了个大名叫徐嘉懿。”
&esp;&esp;朱子裕有些讶然:“刚起名?你才六岁吗?”
&esp;&esp;青青点头道:“是的。”
&esp;&esp;朱子裕闻言十分兴奋,拉着她笑道:“我也正好六岁。”
&esp;&esp;青青无语地抬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瞅了瞅自己,瞪了他一眼:“六岁你长这么高干什么?”
&esp;&esp;朱子裕憨笑两声,不知怎么回答。青青不忍欺负小孩子,见他手脸实在脏的不像样,便领着他找到藏在山涧里的小溪,朱子裕连忙过去,仔细洗干了手和脸,露出了原本漂亮的脸蛋。
&esp;&esp;正在青青暗自欣赏六岁男童的“美色”时,朱子裕将自己收拾利索了朝青青笑道:“还是你厉害,我在这山里逛了八天了,也没找到过小溪。”
&esp;&esp;“八天?你八天都没出去?迷路了吗?你家大人呢?”青青有些不解,又赶紧从药篓里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包来,递给他:“饿了没?快吃吧!”
&esp;&esp;刚想说自己不饿,便闻见一股诱人的香味从纸包里传了出来,朱子裕忙将未出口的话吞了回去,连忙接过来道了声谢,打开纸包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esp;&esp;青青带的是肉夹馍,她中午自己烙的饼煮了肉,做了十来个馅料足足的肉夹馍,留下十个给道长们,自己也带了两个出来,预备着半路饿了好吃。
&esp;&esp;见朱子裕大口大口的吃着险些噎到,青青忙把自己腰间的水壶也解了递给他,朱子裕接过来打开盖子仰头就喝了一口,只觉得满口甜香。
&esp;&esp;“是玫瑰露?”朱子裕又尝了一口:“还加了蜂蜜!”
&esp;&esp;青青笑道:“你舌头倒挺灵敏。”
&esp;&esp;两个肉夹馍下肚,朱子裕心底把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当成了知心朋友,慢慢倾诉起自己内心里的烦恼……
&esp;&esp;“我家住在京城,我爹是当朝的镇国公朱平章……”
&esp;&esp;镇国公,是本朝将军打下江山后赐下来的爵位,传到如今已经四代了。朱子裕很少听父亲说起祖辈的赫赫战功,因为他爹,如今的镇国公朱平章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男子。
&esp;&esp;朱平章未出生时,其父奉命征战沙场,平息叛乱,当时他母亲已身怀六甲,十分担忧丈夫的生死。由于思虑过重,不满八个月就生下了朱平章,又因此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老夫人当时心存愧疚,想给国公爷纳两房小妾传宗接代。却不想镇国公断然拒绝,声称男人就该在沙场上驰骋,哪有那么多空应付那么多小妾,有一个儿子足矣。
&esp;&esp;朱平章作为镇国公府唯一的男丁,娇生惯养长大,当老国公卸下边防大任,回到京城时,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文不成武不就。面对公国爷的斥责,老夫人只能掩面哭泣:“当时他那么弱那么小,我只怕养不活,哪敢过多苛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