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我们遇到像他那样的情况,我想我们也会不知所措,因为我们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毒,能不能解毒。可是在生存的本能驱使下,他还是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ldo;首先是催吐,把手伸到喉咙里,让自己尽最大可能的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接着是把存储淡水的容器给拿来,喝水,大量的水。他认为,喝水可以稀释消化道和血液里的毒。或许无法挽救自己的生命,但至少可以延长它啊。
&ldo;到底他有没有延长成功,我们就不知道了,但是集体中毒倒是可以确定的。&rdo;
&ldo;怎么会中毒呢?&rdo;乔治博士困惑不已:&ldo;你知道吗,菲利普他们带了足够多的食物,不需要在这岛上寻找其它的食物,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中毒。&rdo;
凌羽更不明白,如果菲利普一伙中谁想毒死其它人,那为什么连自己都给毒死了?
下毒者不至于愚蠢到那种程度吧,如果是真的,那都可以评为本年度&ldo;最白痴凶手奖&rdo;得主了……
回到营地后,乔治博士把菲利普那边发生的惨剧简单地告知小乔治和安妮,他并没有强调整个事件的怪异,反而把重点集中到&ldo;意外&rdo;这两个字上。
凌羽明白乔治博士是不想让小乔治和安妮的担心,不过他就不一样了,他可不会因为不想让水镜担心就隐瞒真相。
因为他跟水镜同生共死多那么多次,已经建立起绝对的信任,也自然产生相同的危机意识。且凌羽认为,女人生性多疑,直觉敏锐,有事不说清楚反而更会让她担心。
深夜,两人相拥着躺在帐篷里,因为是共享一个大睡袋,所以两人钻进去后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本来在这个时候,凌羽可以趁机大吃豆腐,甚至可能阴谋得逞,但他只是安静地凝视着帐篷上方的黑暗,半晌都不动一下。
&ldo;阿羽……你对这个事件怎么看?&rdo;水镜开口的时候还有些怕打扰凌羽的思考,不过最终她还是把问题抛了出来。
凌羽发出一声轻笑,将水镜抱得更紧一些,然后把脸转向水镜,吐了口气,道:&ldo;睡觉睡觉,不想了。&rdo;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凌羽发出了均匀而深厚的呼吸声,水镜知道凌羽是真的睡过去了,或许他也没有头绪,所以才没跟她说,否则以他的个性,早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揣摩个底朝天了。
嗯,又或者……如果有那个可能,那他们不也很危险吗?
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还能睡得着,也许是他认定危险还不会马上到来吧,反正有他在身边,自己就不需要想太多,睡吧……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凌羽就起床了。
凌羽醒来的时候,水镜还在酣睡,两人的脸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他看着她微微翘起、有些发红的嘴唇,真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片刻,他咬了下去。
因为他想,反正等一下打开帐篷也会吵醒她,迟一点跟早一点有太大的区别吗?
没有嘛,所以……何乐不为?
一种酸麻又炽热的感觉从嘴唇传来,水镜长长的睫毛猛的一扇,眼睛张开一条缝,见到凌羽正在努力地用舌头撬开自己的唇关。
她在心里偷偷一笑,想这家伙一大早就占自己便宜,八成是因为昨晚什么都没做就睡所以现在后悔了,可是都大白天了,她才不会让他乱来呢。
打定主意后,她放开咬着的牙齿,假装因为动情而与他热吻,右手也顺其自然地伸到他的背后,五指张开,胡乱地揉搓着他背后的肌肉。
凌羽感受到她这样的反应,以为她兴奋了起来,心头一荡,本来只是个带着点恶作剧性质的亲吻,如同落入油田的星星之火般,燃烧起热烈的情欲。
瞬间,清晨略微湿冷的空气,在这小小的帐篷里,彷佛被烤了一遍。
正当凌羽情难自禁,将一只手伸到水镜胸前,想解开她扣子的时候,水镜深吸了一口气,唤醒自己有些迷乱和沉醉的神智,然后悄无声息地将那只原本放在凌羽背上的手,转移到他的脖子和肩膀之间的位置。
&ldo;哇‐‐&rdo;凌羽惨叫一声,双手用力一挣,只听见&ldo;哗啦、撒啦&rdo;两声,睡袋长长的拉链有一半分裂开来。
&ldo;快点起来,我要出去洗脸了。&rdo;水镜低着头不去看凌羽带着几分不满的眼神,她感觉自己全身发烫,只想马上到溪边好好洗洗。
凌羽拖拖拉拉地坐起来,一边把身体抽出睡袋,一边撇着嘴道:&ldo;怎么又是这招……水镜,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新招……次数多了我的身体会有反射动作的……&rdo;
&ldo;什么样的反射动作?&rdo;水镜说着也钻出睡袋。
&ldo;你过来,我小声告诉你。&rdo;凌羽坏坏一笑,等水镜凑过来后,他对她耳语了几句,然后就见水镜整张脸都红得像烧鹅。
&ldo;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拧你了。&rdo;水镜难为情地说,然后一转身跑出了帐篷。&ldo;我去洗脸了!&rdo;
凌羽把睡袋卷起来放好,然后拿着杯子走出帐篷。
忽然,有个人影从凌羽左侧冒出来,凌羽本能地举起右手,同时退开半步,不过等他看清那人是小乔治后,他挤出一丝苦笑,道:&ldo;小乔治,早上好,你刚刚……在帐篷后边玩捉迷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