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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第1页)

&ldo;测试的结果出来了,凶手就是你─刘芳!&rdo;

&ldo;凌羽,算你狠!&rdo;刘芳咬牙切齿地瞪着凌羽,被泪水淹没的眼眶中有火光在跳动,可是不到片刻又变成了破碎的镜片。&ldo;我认罪了,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啦!&rdo;

&ldo;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do;楚尾凤刚才看见了欧阳冰的反常,又看到了凌羽故意针对她,还以为欧阳冰就是凶手,谁想到一转眼凌羽却又说凶手是刘芳,这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其实,她心里虽然想知道谁是凶手,但她真不希望凶手在她们之中。

&ldo;对啊,芳姐怎么会是凶手?&rdo;黄容站出来为刘芳说话,可是她的话说没有半点力度,因为刚才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刘芳已经认罪了。

&ldo;刘芳,你就是林平之的女朋友吧,那个&lso;一吻定情&rso;的陶瓷娃娃是有编号的,林平之被杀现场的那个陶瓷娃娃上有查到编号,相信从你的家里,能找出另外一个相同编号的陶瓷娃娃……girl。&rdo;

凌羽毫不容情地揭穿刘芳的底细,欧阳冰当下露出了万分惊讶的表情。

&ldo;杀死孙晓月之后,你也许还会得意吧,因为警方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还把那当是自杀事件处理。可是你杀害荔枝之后呢?你心里就很痛快吗?是不是觉得自己干得很漂亮,把所有人都给迷惑了?&rdo;

&ldo;没有,我不想杀荔枝的,我不想的……&rdo;刘芳瘫坐在地板上,痛哭流涕,怀中依然紧抱着那两个陶瓷娃娃。

&ldo;是的,你是不想,因为荔枝是你表妹,而且你们的感情很亲近,你杀了她,你也很难过,但是,你必须杀她,否则你心中的怨恨永远无法平息。&rdo;

&ldo;芳姐,你跟小月、荔枝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你为什么要杀她们?&rdo;楚尾凤追问刘芳,见刘芳不回答又改问凌羽:&ldo;凌羽,你告诉我们,刘芳为什么要杀小月跟荔枝?&rdo;

凌羽沉默了一下,目光移到欧阳冰的身上,轻声说道:&ldo;阿冰,你要不要回避一下?&rdo;

欧阳冰摇了摇头,泪眼模糊地说:&ldo;不用。&rdo;

凌羽于是把两个月前,曾经在江南度假村发生过的凶案简单叙述了一遍,然后俯视着刘芳愤慨地说:&ldo;她们杀死林平之纯属是误杀,虽然她们去惹林平之并害死他是不对,但是杀死她们,你就会高兴起来吗?&rdo;

&ldo;我、我没想过要杀她们的……我是偶然听到她们私下聊天才知道了真相,那个时候我很惊讶,也很气愤,但我真的没想过要杀她们的。&rdo;刘芳激动得就像一个在临终前拼命忏悔的罪人。

&ldo;可是……她们太过分了!她们把我心爱的人杀死之后,就若无其事地继续过着快乐的日子,我每天都看着她们,时间一长,那股恨意就越来越深,我觉得自己忍受不下去了,我要报复她们,要不然我会发疯的,所以我才……&rdo;

&ldo;你已经发疯了!&rdo;凌羽声色俱厉地指责道:&ldo;我问你一个问题,林平之值得你去爱吗?他要是真的爱你,他为什么受欧阳冰的引诱而跟着她去河边,而且他还问了欧阳冰的手机号码。&rdo;冷笑一声,&ldo;你难道觉得这只是普通的交际吗?&rdo;

他的语气越来越残酷,&ldo;在他的眼里,欧阳冰跟你一样,只不过是他的猎物而已。我告诉你,警方调查过他在大学里的生活,没想到他是个情圣,四年居然换过十六个女朋友─你相信这种人的感情是真的?快点从你的童话故事里清醒过来吧!&rdo;

&ldo;不是的!不是那样的!&rdo;刘芳极力为林平之辩护道:&ldo;你并不了解他,你们都不了解他……&rdo;

&ldo;哈哈,他是不是说,他曾经受过伤害,所以他交很多女朋友,是为了忘记伤害过他的那个女孩子,可是大家都不了解他,都觉得他是感情骗子,而只有你才了解他的痛苦,所以他很想珍惜你,是不是这个样子?&rdo;

&ldo;你……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rdo;刘芳惊异问道,那句话林平之确实跟她说过,可是,这么隐私的问题就算是警方也不可能查到的。

&ldo;我当然知道,我六岁的时候我妈就跟我说过这样的故事,而且通常这种角色都是男主角的情敌,不过,现在连三流的言情小说都不写这种题材了。&rdo;凌羽苦笑着长叹一声,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可笑,挖苦一个因为爱情而杀人的学姐,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

&ldo;不要说了!求求你……&rdo;刘芳已经哭成了泪人。

&ldo;在通知警方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的。&rdo;凌羽是跟刘芳说话,看着的人却是欧阳冰。&ldo;按我感觉,你并不打算杀阿冰,这是为什么?&rdo;

刘芳露出一个空洞而恍惚的微笑,瞥了欧阳冰一眼,说:&ldo;是的,从一开始我就不打算杀她,因为一切事端都是由她而起,我要让她一辈子都背负着恐惧和不安的枷锁……&rdo;

她自嘲似地笑起来,&ldo;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背负的罪孽是那么深重。对不起……&rdo;

接下来是一片长久的沉默,寝室里只剩下哭泣的声音。

尾声吃醋

几天后的中午。城西警察局第三分局的会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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