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安一身烟青色的常服,坐在卧房中央的圆桌旁,手里端着一杯茶,他看了紫琴一眼后,并?没有上前叫醒甄娴玉,而是将手里的那盏茶饮尽,吩咐道:“那你等她醒后,来叫我。”
说完,他就走了。
甄娴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时辰和她往日起床的时间差不多。
傅淮安并?不在房间里,屋子里一片安静。
她拿过衣服套上,然后叫了丫鬟进来。
守在门?口?的人正是紫琴,“少夫人醒了?奴婢伺候您净面。”
甄娴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早晨,你是不是叫我了?”
她只?是有种自己被叫醒了的感?觉,但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毕竟昨日傅淮安说过要她卯时起床看账来着。
紫琴点了点头,“世子来过见?您没醒又走了,吩咐奴婢等您醒了后,去叫他。”
“我还当我是做梦呢!”甄娴玉有些诧异,早上那种情况,她以为傅淮安会把她强行拖起来。
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好说话,让她睡到了自然醒。
他都让她睡个好觉了,那她自然要给他一个面子。
于是甄娴玉净面之后,就让紫琴去请傅淮安了。
厨房准备的早膳极其丰盛,大?约是终于有人欣赏他的厨艺,大?师傅现在做饭越发的精巧。
两份早餐都摆上桌的时候,傅淮安被人推过来了。
这段时间他被好吃好喝的养着,身体比之前那副夸张到像是嗑药成?瘾的模样好多了,面颊恢复了一些肉,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甄娴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腿上,忍不住问道:“夫君的腿怎么样了?他这腿伤的时间也不短了,按理说应该好起来了才对,不应该还时刻坐在轮椅上。”
傅淮安闻言微垂下眸,看向他盖在厚重的皮裘下的腿,轻轻地用手敲了敲,“伤口?好的七七八八了,但现在仍旧无法站立。”
甄娴玉不是大?夫,眼睛更不是x光射线,自然不知道真?假。
虽然她觉得傅淮安没必要骗她,但她还是不相信这个理由。
毕竟以他这个卷王的工作强度,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是爬也要爬到东宫去。
哪里会在家里闲的折腾她?
难道说是太子强制他伤病的?
甄娴玉叹了口?气,看向他的目光忍不住泄露了一丝怜悯之色。
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