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玩的热闹,府里其他人也没闲着,小厮们都聚集到一起小赌上一把,丫头们则聚到一起开开玩笑,玩猜猜谜语,比比头饰花样等。
还有族里人来通报说今天具体过年时间为子时三刻,到时候要朝东南方接财神,西南方接福神,到时候可千万别接错了方位,误了一年的运气。
平时每天入夜之后官衙都是实施禁夜,今天却是例外,子时梆子敲响之后,就隐约传来远处的鞭炮声,看起来已经有人家等不急开始过大年了。老爹掐算时间约莫子时三刻到了,就吩咐厨房起火,又让小厮于大门前挑起大花鞭,亲自点燃,花鞭是从官衙里买来的上等货,没有出现一个哑炮,看的老爹是笑颜眉开,甩开大袖带着一众人等入府开吃年夜饭。
来到正厅之上,早有全府的人在侯着给爹娘请安,每个人都领了个大红包,我也扑到爹娘怀里甜甜的说了两句:“爹,过年好!娘,过年好!”,两句话也为我换回两个特大的红包,偷笑中。大哥与二哥则跪到族谱前磕头喊道:“爹娘,儿子在这给您磕头了,祝爹娘身体安康,万事如意,过年好……”端坐正位的爹娘是美的仿佛比吃了密糖还要甜;慌忙掏出两个大红包发给自家儿子。
打发丫头小厮们都回后院用餐去了,我们也全部入座,老爹起身笑着说道:“又是一年过去了,新年新气象,希望咱家越过越好,希望我家三小儿可以平平安安长大,咱这就用餐吧。”
年夜饭与晚饭有着很大的区别,晚饭是荤素皆有,以荤食为主,清淡为次,而年夜饭则是全部为素,让我疑惑十足,这与前世我吃过的酒店豪华年夜饭完全背道而驰,后来过完年之后问了娘亲才知道,原来我们常家祖先世代书香,以善传家,在某一代当家人出家为僧之后,家族便立下规矩全族中人年夜饭皆食素,以示对这位长辈的尊重,又算是为后人祈福,多年传递之后,这规矩传到现在俨然已经是常家的风俗了。具体是哪位前辈查族谱得知乃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看老爹说完入座拿起筷子示意我们可以用餐了,美人娘微笑着为老爹夹上一筷子青菜,并道:“吃上一筷青菜,愿夫君今年财源滚滚”;又为大哥的碗中夹上一筷子面鱼道:“吃上一口鱼,愿我知儿今年学问有余”;为二哥则夹了一筷子豆芽菜道:“吃了豆芽菜,愿我忆儿一年长个大高个”;为我则夹了一筷子拌豆腐道:“吃了嫩豆腐,我家思儿一年兜上个大福气,平安又健康”。
一晚上就是不停的说着好话,只表达了人类最美好的愿望,我也被这浓浓的亲情感染感动。后来还嚷嚷着要陪老爹与娘亲守岁,但终抵不过年幼体小,朦朦胧胧地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刚醒过来,就看到豆蔻大大的笑脸道:“小姐,过年好”,我也笑着回一句:“豆蔻,过年好”。
用秀蔓与怡卉端上的热水梳洗过后,准备去给爹娘请安,走出门外就见铺天盖地的银白色撞目而来,将整个世界装饰的是焕然一新。瑞雪照丰年,我兴奋的拉起身边秀蔓的手跑到院子中,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朝她扔去,她在风雪之中含笑而立,目光中全是超越年龄的安宁。跑出屋子的怡卉则跟着我打闹起来,两人来回打着雪仗,把整个世界都遗忘在了脑后,只有那飞来飞去的雪球带着各自的欢笑送给对方。
欢笑在豆蔻的斜瞪眼神中停了下来,就看豆蔻走了上来,先是拿手绢帮我把手细细擦拭一番,又用手捂着我的手为我取暖,最后看了看与我一起胡闹的怡卉一眼道:“你也不怕这么闹着,冷着小姐,被夫人知道了可有你受的了。”
看我和怡卉伸舌头做鬼脸后又笑道:“算了,大过年的奴婢也不敢乱说话,怡卉以后多和秀蔓学着点,万事别都由着小姐,咱们做奴婢的可得以主子身体为重。”
怡卉恭敬的蹲身行礼道:“怡卉谢豆蔻姐姐教导,以后可再也不敢了。”
豆蔻笑骂道:“就你小嘴甜,今个就去陪你老子娘过年去吧,小姐院子里就我和秀蔓两人伺候着就行了。”
怡卉感激的看了豆蔻一眼,抬头见我也是微笑点头,才转身出院子寻他爹爹娘亲去了。
随后带着豆蔻和秀蔓去向爹娘请安时才知道老爹已经带着哥哥们去走年了,而我今天得跟着娘亲在家中接待来走年的族里人,一天都是什么爷爷、伯伯们带着各自的儿子孙子们来来回回,进府之后也不多说别的,问过过年好之后,就在族谱之前向祖宗磕上三个头,再问几句府中一年可还平安,最后寒暄两句就告辞再去族中别家继续走年去。
原来虽说老爹这一脉几代单传,也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没亲没戚的,象那种没出五福的亲戚还是有那么一大把一大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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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幸,南瓜电脑中木马,传奇外传帐号被盗,损失N多,吓的南瓜也不敢上这个帐号,所以一天没更新。
今天南瓜连夜重装电脑,晚上会加更一章来补偿大家的!
大家也把自己手中的推荐票和PK票都甩给南瓜吧(南瓜眨巴眨巴自己小眼睛,装无辜中……)
晚上加更的一章可是囧的很哦~我写的也是异常的囧……期待吧!
第三章 初三姑爷
大年初一在族人与邻里之间的走年中度过,大年初二全家汇同族中之人到族庙里祭拜了高祖,晚上又开始了热热闹闹的送年祭祀。
与接年的唯一区别或许就在大家口中念叨的话变成:“后辈子孙恭送祖先上路”。
送完年就算是过完年了,大人们也不用再怕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犯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忌讳,倒是那高挂的族谱一直不撤下,说是得等女婿上门来磕了头才可以撤,闹的我这个心啊汗滴滴地说。
原来这里的风俗有初二侄子外甥上门磕头、初三女婿上门磕头、初四好友上门磕头的风俗,用府里丫头们的话来形容就是,虽然咱们常府的姑爷才八岁稚龄,但那也是换过八字,下过聘礼的正经女婿,每年初三可都得规规矩矩的来给咱磕大头的。
由于老爹没什么近亲兄弟姐妹,只有娘亲这头有几个兄弟,却又是离着老远,因此我们家初二自然没什么侄子外甥上门来磕头的。倒是初三这天,府门大开,一众小厮排列整齐面目上带着异常恭敬的表情站在自家府门之前,再看对门冷家却奇怪的将大门紧闭起来,连平时一直开着的小门都关了起来,让人疑惑不止。
午时刚过,就听街道一头传来阵阵马蹄声,几十个护卫模样的大汉护送着一位锦绣华衣的小贵人朝常府急速奔来,这批人骑下之马皆为上选良马,一路奔驰而来丝毫不显疲态,到常府门前之后,一行人整齐有素的跳下马来并列站好,而那小贵人则由一位看似是头领模样的年轻人抱下马来,只见那小贵人约有八九岁的年纪,面如冠玉,星眉朗目,猩红小蟒袍再配上金顶小冠,端得是气派非凡、高贵无比,门前众小厮们惶恐万分的跪地迎接这位如天上下凡般的小贵人。
虽然怡卉描述的是天花乱坠,将这小贵人说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的,连素日里没什么情绪的秀蔓都听的是一阵阵神往,我却是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那肯定是风无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