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织造坊时,同时还零星收购了一百多亩的桑地。我家老爹知道这些地还不够养两家织造坊后,就在佃户们来府中拜年时,说动了一部分佃户在来年开春时种桑养蚕。那些佃户因年前我家免了他们的租子,早就不知如何报答,听老爹说起后竟有多半数人家同意开春后就开始种桑养蚕。
老爹感激之余,却认为那样太伤耕,万一有什么意外,断了大家的生路,就建议每家拿出一半地,如果效果好的话,来年再行扩展。如此桑田便凑足三百亩左右,只需在今年预先收购一部分蚕丝,待以后时间宽余再稍微收购一些现成的桑地,如此来年的“彩衣坊”就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了。
期间宋天翔的经商天分被充分发挥出来,年前仅用半个月时间就将所有琐碎事情整理好,让织造坊在织布时比平日多加一根沙线。在年后一出年试营业时,大力推荐这种布,仅仅一个月时间,不紧老客户开始回头,就连附近乡镇上的大户人家也开始攀比起来,皆愿到“彩衣坊“购衣。
这让彩衣坊先前分出去的几家店吃了大憋,想要生产出同样的布匹,但却苦于时间不足,加上一些有手艺的老人,早早都被宋天翔与大师傅以家主之名请走,若再用以前压低价格的办法,自己已经吃不消了。要时间没时间,要技术没技术,因此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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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彩衣坊暂时稳定下来,书院学子也比往年又有增加,娘亲才带着我与二哥去了一趟青州府,见到大姨娘已经略有起色,才放下心来。
两人见面就在房里说了好长时间话,不知娘亲如何劝慰的大姨娘,反正大姨娘气色是一日比一日里好起来。
我怕吵了大姨娘静心修养,只在晨昏请安时尽量说几句笑话,逗大姨娘笑上一会,平时尽量就不再过多的去打扰。
只不过有一次请安时,大姨娘听娘亲说我刚学了新曲子,就提出让我弹上一曲解闷,待看到我用的琴是古玉琴后就突自笑了半天,我则是被臊的无地自容。
住了半月左右时间,我与风无崖也没见过几次面,他现在不单每日里要花很多时间用在学习上,还要跟着姨丈开始学着处理一些政务上的事情,应酬一些人情世故。
我们走的前一晚他才偷了闲,跑到我房里说了半天话。不知他从哪儿知道我每日里都逗的大姨娘开怀半日,就笑道:“小思儿越发成了开心果了,人见人爱了呢!”。被我白了几眼才讪讪笑着指点起我的棋艺,直到后来他房里的小厮来报说老爷请少爷去说话,才难舍的离去。
大姨丈可能也因为愧疚,我们在的这段时日里都是尽量抽时间陪着大姨娘。而绿衣从红衣那里打听回来的消息是,姨丈自从大姨娘吐血后,就再也没去过那六姨太的小院子,这让娘亲很是满意了一把。还有一个是大姨娘陪嫁过来的老人,偷偷告诉绿衣说,是老太太发了狠话,若那六姨太再惹什么事端,就直接将人撵出去,竟然敢鼓动自家男人违逆不孝,简直就是天理难容。还说现在府里人都是盼着她能惹出点事来,毕竟那么多房的姨太太都等着看笑话呢。不过那六姨太自从被禁步后,就再也不闹了,甚至连平日里两个贴身丫头也不出院子一步。
我想兴许是她受了这次的打击彻底死心了吧,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自己亲生女儿根本就不认识她,费尽心思抢回来,竟然日里梦里都喊情敌做娘亲,在自己身边只哭闹不停还因此害了大病,心疼与悲愤纠缠,加上本来对自己疼爱的丈夫在关键时刻只顾着大房太太,根本不在乎自己所受的委屈,才会有如此反常的行为吧。
这些实在都是我无力去改变的,同情她但不代表会去帮她,毕竟我们与她虽然是明面上有着那么一点亲戚关系,但实际上其实是那种仇大苦深的关系。
我也终于见到被大家疼爱的风无若,果然是遗传了她娘亲容貌上的优良基因,生的很是娇美可爱,粉嫩粉嫩的,成日里笑的咯咯响。每次见面都是逗的老太太开心不已,可能从小跟着大姨娘过的原因,见了大姨娘总是缠着大姨娘抱抱,看的出大姨娘也是真心疼爱她,每次见面都是温柔十足。姨丈见了就更是惭愧,觉的无端冤枉了大姨娘,于是连派人偷偷去瞧六姨太的人也叫了回来。
娘亲看了后总算放下心来,带着我们回了山州,几个月后京城接连传来的消息,让全家因此越发欢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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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三喜临门
三月三里好风光,京城快马传来大表姐新宁喜添贵子的消息,这消息让娘亲一时内悲喜交加,悲的是当年大表姐差点就保不住这个孩子,喜的是佛祖保佑,总算是安稳生了下来,而且还是一个据说很健康的大胖小子。
于是娘亲不自觉放松了对我的监督,整日里不是忙着准备送往京城的贺礼,就是忙着接待一些城内消息灵通的大户人家的恭贺。在打了十几大箱的礼品后,“彩衣坊”又送来了几十套婴儿衣服,全是店里几个大师傅亲自制作的,不但衣料采用了最好的,就是款式、手工也是一流的。娘亲谢过大师傅们的苦心之后,又从“彩衣坊”送来的百多匹衣料中选了十六匹适合娃娃用的,又另挑选了十六匹适合大表姐穿着的衣料,还有十六匹是送给八皇子的,反正最后加起来整整凑足了十六车的东西送往京城,与当年去京城拜寿时相仿。
娘亲在这头忙,二哥也因跟着宋天翔学习生意上的事,不怎么沾家,老爹那头因有几个沾亲带故的学子初来书院,需要亲自出面安排他们的事情,因此家里倒变成我一个人最是清闲了。
彩衣坊经过几个月试营业,已经初步走上轨道,而先前我设计的绣纹却出奇不意的受到欢迎,这与我起先预估的可能要很长时间才会被接受有很大出入,不过还是佛祖保佑吧。加上先前京城莫名其妙流行起类似的绣纹,又让彩衣坊在京城的店铺更是火了一把,几度出现将要断货的情况,幸亏三哥宋天翔事先做了一些准备才没弄的手忙脚乱。现在好些出门的贵公子们不再是以前着那繁复复杂的花样,而是以简洁大气为美。尤其是彩衣坊老师傅们配合着新绣纹,又重新设计了几款服装,让凡是打着彩衣坊出品的服装变的无比金贵起来。
大师傅他们还建议让我多设计几款绣纹,但宋天翔却说如果一开始就推出太多,那以人们的欣赏习惯很快就会厌烦起来,而且还会造成货多价贱的情况,这对以后的发展一点利处都没有,因此驳回大师傅的建议。
我知道后心里也是狂点头,觉的不管什么事情什么东西都要慢慢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加上服装这东西都是按季度来的,一下子推出那么多,那下一季度自己的台阶就很难再向上跳了,关键是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顾及这些,也没那么厉害的脑子啊。
因为三哥宋天翔的反对,让我可以每日里除了练字、练琴、做女红之外,还可以抽时间到花园子里闲逛一会,画画这画画那的,只到了月底轻松交给“彩衣坊”两三张绣纹即可。
日子悠闲的度到五月,天气已经是暖洋洋的了,人也都开始犯起春困来。
这日里娘亲正抱着我在房里午睡,朦胧中就听见外面放起震天响的花鞭声,娘亲与我惊醒过来,见平日里都稳重有加的绿衣与红英两人,竟然是跑步进来的,娘亲大惊问:“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