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开斗篷,分开秀发,寻着浓烈体香逐渐靠近烫人的耳垂,热气缓缓吐出,“天心,醒醒!沉沦于此绝非良策。不如合你我二人火灵之力,焚香而出,戳破香盈袖的诡计?”
天心鼻息咻咻,臂弯收紧,玉腿忍不住攀附腰际,“都……听你的……”
“轰!”
冰熊但觉身后火热,一时不察,尾巴上幸存不多的毛发被烧焦,一声怒骂死死咬在嘴里。它知道此时不能干扰楚凡,闷头挪开丈许距离。
众人闻声侧目,但见彩色香雾陡然胀大一倍不止,朱红色火苗频繁透雾而出,兜兜转转烧个不停。
北天乐声骤降,香盈袖戏谑而笑,“咯咯,真是两个愣头青!热毒配热火,省了我好多麻烦,咯咯……”
香雾之内,热量陡升。
“呃……啊……”
怀中柔软的身躯极速颤抖,急促又尖锐的叫声冲破喉管,夺口而出。
天心咬碎银牙,仍忍不住灼痛与酥软的煎熬,惨叫声自鼻腔而起,终究开口畅叫一通,眼角泪如雨下。
楚凡麻衣尽湿,多是汗水,忽觉身下微凉,肩头滴答作响,心中痛惜不已。
他双臂自对方腋下绕后,一手轻托后脑,一手搂紧腰下,双目翠绿渐浓……
天心惨叫撕心裂肺,令人闻风丧胆,亦或面红耳赤。
子曦面色沉凝,荷花旋转如轮,绿色藤蔓陡增一倍不止。
杨掌门看在眼里,不敢有任何异样,只能在心中叹息,林大人孽缘不少。
忽而乐声急促,北天惨叫大作,远胜天心情浓。
冰熊难掩惊讶神色,悄悄后退几步,靠近子曦稍许,这才敢细看究竟。
北天之上,青袍分列。
一人凌空摔倒,左右翻滚,惨叫痛骂之声不绝于耳。另有三人远远躲开,似乎有所关心,侧身凝视;又像投鼠忌器,间隔三丈远近,避如蛇蝎。
流民大难不死者翘首以盼,但见香雾内赤焰稍退,阴火丛生,整团气体都显得苍翠欲滴。
北天惨叫稍停,咒骂又起,“天杀的林楚凡,老娘好心送你艳福,你却坑害老娘?回头我就下香草追杀令,让罗绮将你切,切了!啊……”
香雾内,楚凡瞳孔墨绿近乎碳色,紧紧拥抱怀中柔软娇躯,一言未发。
天心喘息稍许,体感微凉,暂且忍住心中悸动,偷偷睁开一只眼角,但见林楚凡双目炯炯射来,心中愈发滚烫。
楚凡扯开胖脸,尽量笑得自然些,“可曾好些?我这阴火有涤荡心魔之奇效。”
天心的小脸儿几乎能滴出血来,仍不敢对视墨绿目光,扭身投怀送抱,将脸埋在麻衣胸襟,反手搂住楚凡后腰,“没用的。这毒是灵力异化而得,并非普通药石。我刚才……我……”
楚凡双臂收紧,将难堪之语压回玉齿,“不怪你。是我,盲目乱解诡异奇毒失败,反被毒灵入体,这都是我的错。”
天心轻摇皓首,似反对,又似撒娇,“你这坏人,莫不是蓄意欺负我?同是毒灵侵体,怎么你毫发无损,我却……”
楚凡胖脸一红,手臂加力,将腰肢愈发收缩贴紧,“并非毫发无损,只不过我比较能忍。”
天心胸腔如打鼓,“看不出来,你还很有经验的样子。”
林楚凡顿觉尴尬,自觉对不起罗绮、白露,又隐约觉得与怀中可人分外亲近,支支吾吾道,“我……体质特殊,经历离奇,不如我把阴火修行之法传你……”
天心气苦,谁要学那晦气阴森的东西?她壮着胆子伸出一根手指,压住乱说的两片嘴唇,“不想听你说那些。我,快压不住了……”
林楚凡仍勉力克制心头欲念,只当修炼阴火,闻言心头止不住一跳,“那我们……”
“嗯!”
允诺之声细若蚊蝇,额头低垂牵动发丝扫过楚凡脖颈,很痒。
林楚凡忍不住一只手探入头蓬外衫,冒冒失失,用力不小,惹得天心痛叫:“别在这!这是营地中心,那么多人看着呢!”
谁知那混人放肆一笑,“有香雾遮挡,他们看不到。”
天心双目垂泪,一口咬在混人胸前,隔着麻衣咬出血来,手脚却愈发酥软,仿若认命。
林楚凡被刺痛惊醒,连忙凝聚阴火入眉心,再开第三只眼。
朦胧间能看到子曦率领众人挖土救援,北天三一分立,一青袍凌空打滚,怒骂不止,袖口隐约散出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