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她脸上血色尽失,咬出几个字,“我可以忍。”
金焕熙幽暗的眸子一闪,“王婆教你的?教过什么?”
阿玲抿唇,“善恶兼容,能忍者自安。”
“先懂低头,然后才能出头。”
金焕熙静静地听完阿玲的回答,他松手,走上去,在案前坐下,
将狼毫轻蘸,“过来,”
阿玲应声上前,停于案前,立在金焕熙对面。
金焕熙铺开一张纸,递笔,启唇道:“写。”
阿玲下意识后退,又听金焕熙道:“写你的名字。”
她手指紧了又松,还是接过金焕熙的笔,抓笔写出两个大字,字因为没有练过,所以写的难看。
金焕熙扫了一眼,“我的名字。”
阿玲一滞,颤声道:“奴婢不会。”
确实不会,她知道他叫金焕熙,但并不知道焕熙是哪两个字,因为在整个府内,所有人都避讳他的本名。
金焕熙神色复杂,看不出什么意味,片刻,道:“金文叡这三个字呢。”
这个名字让阿玲心里咯噔一下,手指又捏紧的几分,酥酥麻麻的刺痛感涌起一阵恐慌。
“我让你写。”
她颤抖地写下另三个字。
刚一落笔,就见金焕熙走过来,他撑臂握住阿玲的手,将她握笔的手一抬,又落入纸上,墨色在纸上均匀晕开,逼着阿玲悬臂压腕的力道,几乎要将阿玲的手折断。
写罢,秀丽浑厚的三个字“金焕熙”跃然纸上。
背后的温热让阿玲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意思?
却听耳边湿润,“他和你说了什么?”
阿玲立马缩了出去,跪地回答:“我们只是碰巧遇到,什么都没说。”
“他让你干什么?”
阿玲不答。
“你若是再没有我想要的回答,你觉得你能活过今日么。”
这声警告让阿玲的背脊发凉,浑身止不住发抖,
她害怕,害怕极了。
但她不能说,一个字也不能说,说了她,金文叡和她的族人都救不了。
地上的人仍是不说话,金焕熙脸色阴沉的有些难看,那支笔攥在手里反复蹂躏,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说?明明他看见了那张纸信,只要她说出来,他便不会为难。
他从纸上的几个字上收回目光,阖眼片刻,“那我去找他聊。”
见金焕熙要走,阿玲忙扑过去抓住金焕熙的衣角,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