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纥骨颜本来想马不停蹄的往目的地赶去,但奈何这里孩子居多,而且大部分身患疾病,根本吃不消。
所以,决定停下歇脚过夜,明日天一亮继续赶路。
夜晚静谧,黑幕低垂,月亮高悬于空,给一处林子洒下清冷,一片被结界防护的空地上,火焰冉冉,
一群孩子围着火堆相互追逐,嬉戏。
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条编织物,借助着火堆的微弱光源,仔细地端详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出神。
“李娘,这是什么?好漂亮哇。”几个孩子注意到了妇人手里的东西,好奇地凑过来问。
她的长发随风飘动,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而她似乎全然未觉,
妇人也不恼孩子们的吵闹,她用手指轻轻触摸着编织物的纹理,感受着其中的细腻与坚韧,
那纹样是彼岸花,
她眼神复杂起来,“我先祖父他记了一辈子纹印,他曾跟我说过,这纹印若是红色,便有剧毒。”
她先祖父也曾经是跟随郑府的一名篱侍,
可惜现在……
她又嘱咐孩子们,“若是你们看见了,可要躲得远远的,知道吗?”
孩子们迷迷糊糊的,也只是似懂非懂的点头应和。
……
两个白衣在树下……放哨,
两个不解风情之人赏不来月亮,自然只能是……放哨。
“现在分得清善恶,看得出浅显了?”
那群人正在经历隔离屋孩子们从前经历的苦,如今是生死难料。
医馆内黎舟元姳所有的动作,纥骨颜都看在眼里,但他都未曾插手,
黎舟元姳不知是因为他默许还是他无可奈何。
在兖州时,他为了救那群不自量力的修士,跑去求药,不惜累成那般狼狈样,
而被他救下的修士到最后却为了一己私利去害了更多的无辜之人。
黎舟元姳一直觉得他很蠢,因为所谓正义做一些傻子才干的事,
有时候又觉得他有点自己的小聪明,不随波逐流,万事有自己的见解,坚持己见,不面世俗。
纥骨颜耳根微红,咬着嘴唇,沉默着,
他不答。
不说话……
又半天憋不出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