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在三点左右醒了?”
“是的,我一睁开眼就吓了一跳,因为那时灯还是亮着的,挺刺眼的,而且我那当家的也不在床上。我心想: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彻夜不眠啊!于是我就去那个房间看看,发现电灯还是开着的,门也从里面锁上了,不管我怎么叫,都没有人回答,我才站在那个台子上,从气窗往里面看,没想到竟看到他躺在地上。”
“那时你有什么想法?”
“当然是脑溢血啦!他有高血压的毛病,所以我才叫他早点休息的。”
“那么,你有没有向沙盘那边看?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图案?”
“我没注意到,因为从气窗外看不到呀!”
“不,应该看得到,而且还很清楚呢!”
“是吗?那就是我没注意到。”
“你知道那个图案所代表的意思吗?”
“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唉呀!真对不起,我说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那个图案为什么会让我那个当家的这样震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知道那个徽章意思的人好像满多的哟!”
菊江说到这里不禁眉头深锁起来。
金田一耕助想了一下问:
“接着你马上就去叫东太郎是吗?之后的事我们已经听目贺医生和东太郎说了,不过,这其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呢?”
菊江略想了一下后说:
“啊!对了,金田一先生,听说阿种和秋子夫人见至到已经过世的椿老爷了。”
金田一耕助的心跳似乎立时加快了许多。
“嗯,对于那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是个迷信的人,我想,那天我如果没有和秋子她们一起去东剧场的话,一定会认为她们是神经病。不过话说回来了,在东剧场的那个人真的和椿老爷长得一模一样哩!当时我一看到他就吓得头皮发麻,因为椿老爷已经死了啊!”
“那你是不是认为那个长得像椿老爷的男人昨晚来讨?”
“有可能哟!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到处都有和你长得相像的人吧?有这么一个就够你受的了。”
“那你觉得那个男人就是椿英辅,还是只是长得像他呢?”
菊江愣愣地盯着金田一耕助,过了一会儿,身体突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金田一先生,您就饶了我吧!我虽然不是个胆小的人,但是你这么一问,突然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真对不起,那么请你去把阿种找来。”
菊江离去后,等等力警官和刑警们开始议论着这个女人,大家都一致认为菊江是个很难对付的女人。
“总而言之,这个女人对她丈夫的死一点都不悲伤;不但不悲伤,而且还很无所谓的样子,更糟的是,她完全没有想要掩饰的念头。”
不知是谁下了这个结论。
过了一会儿,阿种就来了。
阿种的出现,就好像艳阳高照的大晴天突然变得乌云密布似的,谈话变得困难而且压抑。
因为阿种并不像菊江那样对答如流。虽然她对姓名、年龄,以及在这个家待了多久等等问话都回答得很流利(听她说在这个家已经待了六年了),但是一问到关于椿英辅的问题,她就会紧张得语无伦次起来。
阿种的说法如下:
当时目贺医生命令她去叫新宫利彦来,而由于时间紧迫,因此她出门时忘了带手电筒。
虽然那天晚上的云满多的,但仍然可以透过飘移的云层看到月光,因此庭院里并不算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