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咱俩都走到这步了,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或者,与我?而言,这是一桩幸事儿。”
夏竹只觉全身血液倒流,痛得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她看?着如行尸走肉般存在的许默,再想想13年她毫不顾忌的做法,终究还是后悔了。
刚开?始夏竹还能忍住,可越到后面她越难受,她侧缩着身子,背对许默,眼泪不停往下流,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哭着哭着夏竹开?始打嗝,开?始抽噎,肩头不停地抖动。
许默见状,将车停在路边,他回头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夏竹,终究是心软了。
松开?安全带,许默推门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外,拉开?车门,一把抱住哭得稀里哗啦的夏竹。
温热的掌心轻轻拍着夏竹的背心,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俯身亲吻着她的头发,温柔安慰:“别哭,都过去?了。”
“以?后咱俩之间没过不去?的坎了,好好过日子。”
“你放心,我?总不至于让你再失望。”
许默的语气温和、脆弱,透着一丝对往事的释怀,好像真的不计较从前,只往前看?了。
夏竹却哭得更?厉害,她双手紧紧抱住许默,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这四年来,她第?一次哭得这么惨烈,哭得让人心碎?
许默看?她收不住声,轻声细语说?了后续:“她已经嫁给了一个美国教授,跟她的新婚丈夫过得很?幸福。别愧疚了,都过去?了。”
夏竹哭了差不多有半小时才收住,哭得眼眶、鼻尖通红,活像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许默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下,贴耳说?刚刚不该跟她讲这些。
夏竹抱紧许默的脖子,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一个劲地抽噎。
重新启动车子,夏竹精神还恍惚着,许默看?她状态不好,时不时伸手握握她的手指,给她鼓励。
一直到小区楼下,许默将车停在路口,夏竹才恍惚地拿着包下车。
许默不放心她一个人上楼,跟着她一块儿搭乘电梯。
电梯里,夏竹手脚酸麻地靠在电梯壁,虚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许默,有气无力出声:“周娆曾经单独找过文姨。”
许默眉头一皱,显然不知情?。
夏竹黯淡一笑?,三言两语讲清经过:“我?只知道文姨气得不轻,一个劲地骂对方?狼子野心。文姨录了音,没给我?听全,掐头去?尾后,我?只知道有句话是——如果您不答应,我?会让许默身败名裂。”
“文姨也是为您好,才私下示意我?打发人。”
“我?承认这件事有我?的一份,可是我?不后悔。真的,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罢,我?都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