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敲脑壳,嘀咕道:“我怎么睡着了?还做了那么香艳的梦?”
梦见果女唉,从来没有过,以前都是梦果男的,咳咳。
这时,他身后传来钥匙开门的咔哒声,妈妈提着她藏青色的帆布包推门进来,弯腰换鞋,“小荷,待会妈妈的一个学生会过来补课,家里饭菜够不够?”
妈妈是补习班的美术老师,这种带学生回来补课的事常有。
谢荷翁笑着从沙发里爬起来,想了想说,“锅里蒸了腊肉和鸡蛋羹,他男的女的?要是饭量大我再热几个花卷,炒个青菜。”
“是男孩子呀,都快考试了,画人体还像是画青蛙,愁的我哟,只能抓来补补课,不好叫他落榜去复读呀。”妈妈一边碎碎念着,一边走去书房翻教材。
谢荷翁打开冰箱,正要拿冰冻的花卷,突然看见妈妈鬼鬼祟祟的走过来,朝卫生间使眼色,
“你带女朋友回来了呀,还在洗澡……”说完,还捂着嘴笑。
谢荷翁细听,卫生间里真的有哗啦啦的水声,他皱眉思考,谁啊?谁会在我家里洗澡?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妈妈抢下他手里的花卷,推他,“妈妈来热,你去照顾你女朋友,她估计听见我回来,不好意思出来了。”
谢荷翁皱眉靠近卫生间,握着门把手一拧一推,竟然真的打开了门。
卫生间没开灯,一个高大的人背对门口站着,长长的黑发遮挡身躯,露出的手臂结实苍白,白的跟个鬼一样。
谢荷翁喝问:“你特么谁……啊……”
他的大喝,在那人转身时,被咽进了肚子里,“廉、廉白真君?!怎么是你?”
果着的廉白真君!谢荷翁眼睛不受控制的往下瞄,结实的胸膛,精瘦的腰腹下黑色的鱼尾,等等,鱼尾?
廉白真君怎么没腿啊?
谢荷翁有些混乱。
“给我找一套你的衣服。”廉白果着,也是气势如虹。
谢荷翁看着他粗壮的鱼尾巴,支支吾吾,“我、我没有裙子……”
“裤子。”廉白真君木着脸,扫他一眼。
“裤子……裤子你穿一边?不勒的慌?”
谢荷翁还要说话,一只冰冷的大手盖住他的脑袋,把他推出了门。门关上之前,廉白真君贵气的声音幽幽传出,“少管我的事。”
把衣服递进去以后,谢荷翁一步三回头的摸去厨房炒菜,剥蒜的空余,他探头往客厅看,发现妈妈和廉白真君坐在沙发上,两人亲亲热热的握着手,说着些什么。
廉白真君笑起来真好看,就是和妈妈坐一起唠家常什么的,总觉得很违和哦。
谢荷翁笑着摇摇头,“妈,你的学生什么时候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