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生死,半面善传音与重明骨,“此乃死局,稍有不慎你我皆亡,廉白尽得两块面具,飞升证道!可怜你我,只做了他的踏脚石!”
他说这话时,旋龟龟壳旋转,在重明骨的翅骨上狠狠锯开了一道大口子,真火顺着伤口,逐渐侵蚀灵魂。
重明骨想还手,她缩回壳里,他气得追着踩,奈何龟壳坚硬,他又根本踩不动!
重明骨气得暴躁大喊,“别废话了,到底是何计策,快快说来!”
半面善这边也不好受,手背被宴四海砍伤,真火即将顺着伤处烧到身上,这逼得他不得不断腕自救。
他再次传密音道,“不想命丧于此,兽神面具,便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
阿善奴带着谢荷翁一路狂奔,冲出王宫,回了韵海阁。
此时已经天亮,秋宫正坐在柜台里,白嫩的小脸板着,看凌霄给一群小妖倒茶、分食物。
阿善奴浑身浴血,扛着谢荷翁跑了进来,秋宫连忙站起身,“你们怎么回来了?晏四海呢?”
阿善奴抓起柜上的茶壶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方缓过劲来,只留下一句“还没打完呢”,便带着伤员跑了。
“韵海荷心”里,廉白真君自她踏入画中境便已察觉,挥手将她招入殿中,指着谢荷翁问道:
“他怎么了?”
“被一个老鬼养的毒蛇咬了!”
阿善奴将谢荷翁放到地上,见他面如金纸,气息似有似无,担忧道,“他是不是快死了啊?”
廉白真君蹲下身,握住谢荷翁的手,那手背上赫然两个血洞,伤口处的血已经凝固了。
他忙扒开谢荷翁的衣襟,发现有一团青紫雾气缠绕在其胸膛,不断翻涌,幸而有玉佩压在上面,护住了他的心脉。
“鬼气,混杂蛇毒……”
他观察已毕,思索片刻后,在袖子里摸出一团恶臭的黑色藻泥,递给阿善奴。
“这是什么东西?好臭!”阿善奴捂着鼻子退开老远。
廉白真君也后退一步,“你怎好意思嫌它臭?”
阿善奴僵住,可能是打架太紧张,也可能是闻久了习惯了,她都差点忘了那颗臭丸子了!
廉白真君将那团海藻泥扔给她,“将这个涂抹在他全身,过几天就没事了。”
“不需要吃吃药,逼一下毒?”
谢荷翁好脆弱的,阿善奴担心只敷个海藻不管用。
“不用,祛毒的药他承受不住。”
这小崽子很脆弱的,廉白真君担心一剂药下去,把他治死了。
阿善奴没了异议,蹲下身开始剥谢荷翁的衣裳。
“等等!”
眼看少女面无表情的扒开了谢荷翁的衣衫,还要去扒裤子,廉白真君突然警觉,“你不用法术?用手涂?”
阿善奴抓着一截绿裤头,抬头道:“我不会啊!”
担心真君嫌弃她,她又道,“我手涂也很快的!”
这非是快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