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就这么敲的,擂鼓三转,一转九振,二十七下,次次不响。
凌霄心道糟糕,“秋宫你知我本性踏实,这种大事绝不敢偷懒!”
“我知道你的本性。”油滑多变,倒也知轻重。
秋宫下巴点了点,“你再敲一次,用全力。”
“是。”随着凌霄的应诺,从路旁的草丛中伸出数十根藤蔓,藤蔓相互缠绕,最终合成大腿粗的两根藤条。藤条卷着鼓槌全力击下,鼓皮轻微震颤,还是无声。
奇怪。
秋宫亲眼所见,这一击绝无水分,可为什么鼓就是不响呢?
他亲自拿个鼓槌,运使妖力,迅速击下,这一击,足以劈山断河,然而眼前不起眼的小小雷鼓完好无损,没有破,也不响!
秋宫围着雷鼓转了几圈,连叹“怪哉”。
凌霄守在旁边,暗觉庆幸,又有些稀奇,“真君留下这鼓,或许有特殊的窍门,故而无法以寻常法子敲响?”
“真君留下此鼓,只言为应急之用,并未交代其他。”秋宫摸着鼓面,犯了难。
此处亭台高越,视野开阔,秋宫倚栏眺望远方,于记忆中苦寻敲雷鼓的法子,突然,他目光一凝,抬手指着远处大喊:
“阿善奴,你怎会在外游荡?”
阿善奴痴迷武艺,有空闲只会窝在厨房苦练刀法,从不会深夜乱跑。
突然别点名,阿善奴心叫不好,回身抄起谢荷翁就想溜。
秋宫看她动作,伸出小手隔空一抓,将她两吸拽入亭台,再一甩袖,将这两个家伙甩在地上。
他板着脸,很是严肃,“深更半夜,乱跑什么?”
谢荷翁被甩得陀螺一样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他扶着鼓架子站稳,听闻问话,立马搭腔,“我初来乍到,阿善奴怕我迷路,所以带我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有他接话,不善撒谎的阿善奴自然乐得躲在后面装哑巴。
秋宫一对锐眼上下扫视,只看到他满脸恭敬与羞涩,便也信了他的话。
秋宫看看阿善奴,又看看鼓架,心道她来的倒是凑巧,“阿善奴,你来试试擂响这鼓。”
擂鼓?
阿善奴不明所以,接过凌霄积极递过来的鼓槌,使劲儿往鼓皮上敲了一下,没响。
她纳罕歪头,将刀别在腰上,双手持槌,跳起身重重捶下,还是没声音。倔劲儿上头,她围着黝黑雷鼓又捶了十余下,鼓面接连震动,没发出半点声响。
她扔掉鼓槌,弯腰逼近矮小的秋宫,秀美脸庞上满是恼怒与杀意,“你消遣我?”
秋宫被覆盖在她的阴影之下,抬头仰视,气势却不输半分,“自己无能,莫要迁怒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