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植苦恼怎么也洗不掉少爷官服上的血迹。
贾六走过去看了看,让杨植把这衣服丢了。都已经是六品前锋校贾大队了,哪里还在乎一件蓝翎官服。
“噢。”
杨植应了一声,想想还是舍不得,便回屋拿了刀将没有血迹的布给割了下来,好用来当擦脚布。
贾六这边也没事,见花狗熊也躺在那晒太阳,便过去逗这活宝。
结果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没有狗蛋大,耍了一会就见杨遇春回来了,满头大汗的。
贾六好奇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大人,我去跟蒋师傅学武艺了。”
这个回答让贾六颇感意外,问后才知道是营中一个叫蒋丰的教头,原先在成都开武馆,不知怎么就进了绿营当哨长,负责教授营兵拳脚功夫。
杨遇春这孩子可能天性好武,回营后见那蒋师傅正在教拳,便跑过去在边上看。
那蒋丰也是个乐心肠的,见一半大孩子在边上跟着学,便问杨遇春是哪的。待知道是缉捕队的苏喇,便让他也跟着一起学。
“大人,我跟人家学拳,不碍事吧?我也是想多练些武艺,日后好保护大人。”
近墨者黑,杨遇春的回答非常得体,也甚是感人。
贾六欣慰,鼓励小春子说什么三人行,必有我师,手底下本事越大,将来才能越有前途。
言外之意你小子给我认真学,本领越大我给你的工资才越划算。
“大人要想学的话,蒋师傅一定肯教!”
“”
贾六不是不想学些拳脚功夫防身,只是他胸有大清,脑有帝国,屁股坐在江山社稷上,哪有时间?
真是抽不开身子。
于是,打发杨遇春去找栓柱玩后,贾六继续搂着花狗熊在那晒太阳。
一人,一熊,暖阳当空,很是惬意。
只是闭目养神的贾六却似乎有点心神不宁。准确说,杨遇春那孩子的努力上进影响到了他的心绪。
寻思自个虽是归后勤口子,但万一前线战事吃紧,打狠了温中堂连伙夫、警卫员也派上去,他们这帮后勤的能稳坐钓鱼台?
这个可能性是极大的,毕竟常秉忠那帮生瓜蛋子都被突击提拔组成热血军官团了。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金川这个战场,难道还真存在绝对安全的世外之地?
想到这里,贾六坐了起来,与其放鸭子无所事事,不如组织一下春季大练兵。
这叫末雨绸缪。
反正,练的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