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未婚夫,孟淮川自然也得来。
定安侯夫人笑呵呵的走进来,孟淮川跟在后面,大夫人连忙寒暄着:“侯夫人来了。”
“是啊,今日秀珠及笄,我也备了一份厚礼。”
两人热络的说着话,谢秀珠和孟淮川大眼瞪小眼,然后各自不服气的转开头。
侯夫人又看向婉若,赔罪道:“上次祝嘉贪功冒进,险些害了少夫人,我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本想带她来赔罪,又怕坏了今日这样的大喜日子。”
婉若客气的笑笑:“所幸也没出什么大事。”
两家毕竟还是姻亲,面子功夫还得做的。
侯夫人叹了一声:“她爹对侯爷有恩,我们也是骄纵着她,倒让她有些浮躁了,这次险些闯下大祸,侯爷也很生气,觉得她对人命儿戏,不堪当大任,如今也让她交权了,安心在家待嫁。”
大夫人心里觉得活该,嘴上还是宽慰着:“这女儿家大了也是该嫁人的时候了,往后寻一门好亲事,也另有一番天地也说不准。”
“哪儿这么容易。”
侯夫人摇头叹气:“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她这回得罪的人多,那数十个险些丧命的贵女出身也不凡,如今她想要在京中寻一门好亲事,是难了。”
京中的豪门望族都是姻亲关系,盘根错节,得罪了那十几家,无异于得罪了整个京城名门,谁乐意娶她?
大夫人顿时警惕,侯夫人不会是想把她塞到谢家吧?她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侯夫人倒是也有自知之明,谢家现在没退亲都是看在侯爷的面子上,她哪儿敢蹬鼻子上脸提这要求。
“如今只能想着往远处低嫁,往后这命数,还得看她自己造化吧。”
大夫人松了一口气,又笑着宽慰:“侯夫人宽心吧,儿女的路总要自己走的。”
侯夫人正还想拉着孟淮川说一说和谢家的婚事,谁知一转头,发现他人都没了。
孟淮川根本待不住,没多大会儿就溜了,准备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睡一觉等着回家。
谁知才走出花厅,就被人叫住:“你给我站住!”
他回头一看,哟,他的未婚妻。
谢秀珠插着腰,气势汹汹的瞪着他:“你别得意,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绝对不嫁给你!”
孟淮川不甘示弱:“你以为我稀罕,我就是死,我也不娶你!”
“你还敢看不起我?”
“是你先看不起我的!”
两人几乎要立刻吵起来,忽然听到花厅门口有下人说话声。
“看到我家小侯爷没有?”
“没有,看到我家五姑娘没有?”
两人脸色一变,坏了。
孟淮川立马要轻车熟路的飞身上树躲一躲,才刚脚尖轻点就被人给拽了回来。
“你带着我呀!”谢秀珠着急的很。
这被揪回去,不单得挨骂,还得在那干坐一个时辰,谁受得了!
孟淮川耳根涨红:“那你别扯我的腰带!”
“啊?”
孟淮川掰开她的手,一看那些下人都找出来了,立马抓住她的胳膊,带着她直接飞身上树。
这棵老槐树十高大茂密,他们一上树,坐在树枝上,便隐入其中,看不到了。
下人们四处寻出去,完全没有抬头看。
谢秀珠坐在树枝上,兴奋的晃了晃脚:“原来还能这样。”
孟淮川轻哼一声,懒洋洋的叼了一片树叶在嘴里:“没见识,小爷我本事大着呢。”
“花拳绣腿的本事吧?”谢秀珠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