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就踢掉了鞋子,个子高的男人鞋码也大,船也似的撑着对方,池野顾不上低头,看不了那穿着白色棉袜的脚是怎么踩在自己鞋上的,就被揪着头发往下拉,与人接吻。
他闭上了眼睛。
把主动权全然交给佟怀青。
只是无意识地用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心里?轻飘飘,犹如踩上云端。
好一会,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池野笑声很轻:“好凶。”
佟怀青亲人,倒把自己的嘴唇给亲到?微肿,在此刻特像一个风流渣男,用手背拍了下池野的脸:“喜欢吗?”
“喜欢。”
渣男当上了瘾,愈加得寸进尺:“那你?给我做饭洗衣裳,怎么样,后天陪我出去趟,乖点,路上有?点眼力见。”
池野蹭他的鼻尖:“好。”
“再给你?织双手套行吗?”大手抚上下巴处的围巾,亲得急,不知道都?在慌啥,外套围巾都?忘记脱,卡其棕的,边缘处勾了两朵紫色小花,池野亲手买的线挑的针,软和,保暖,佟怀青喜欢得不行。
取了,却没完全取下。
慢条斯理?地往下摘,长围巾的料子是纯羊绒,一点也不扎人,不绕在脖子上了,改成缠住两只手腕,打的可是活结,使劲儿一挣就能出来。
所以再怎么撒娇叫疼,可不怪池野。
还?有?条织了一半的,大红色,刚开了个头,被粗暴地从钩针上扯下来,长而卷的粗线从床上垂到?地上,还?好家里?没养小猫,不会有?只爪子好奇地去抓。
毕竟动得太厉害了,一会儿就缠成团。
前端却好好的。
在佟怀青眼睛上蒙着呢。
他看不清,眼前是铺天盖地的红,耳畔是滚烫的热,绑着的双手被很高举起,脑袋抵在床头,声音像吃了口?沙沙的蜜瓤甜柿。
手和脚都?轻而空,一个抓不住东西,另一个踩不住胸膛,仿若失重一般地紧张蜷曲,却又食髓知味般不想停下,偏偏又看不清狗男人的脸,生气,张嘴就要骂人。
池野的拇指擦过嘴唇,揉得有?些?变形:“嗯?”
佟怀青的胸膛剧烈起伏,直接咬住了池野的手。
似乎回到?了那个初秋傍晚,俩人由于误会闹了矛盾,他冲着人家结实的小臂咬了下去,被池野黑着脸拖回屋子,当时佟怀青是小哑巴,说不出话,红着眼睛被强势地按在沙发上,死死不松嘴,铁钳似的大手干脆换了方向,直往他喉咙里?捣。
后来池野说过,人前教?子,人后教?妻,现在想想,当时也算是阴差阳错地给了他面子。
那么这会天大地大,小小的卧室里?仿佛只剩他们一对小恋人,那么佟怀青的报复,就没必要那么客气。
忒小心眼。
池野就笑着,让他咬。
过了会,变了神色。
想往回抽,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