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甜味好似缥缈的烟雾,淡淡的,并不真切,但好像有阮云溪出现的地方,就会变得浓一点。
尤其是刚刚四目相对的瞬间,那味道好似满院玫瑰乍时盛开,香氛扑鼻、浓深诱人。
傅晟看向了一边的沈阳,小声问道:“沈阳,你刚有闻到花香吗?”
沈阳抄公式抄的都快死了,“我只闻到了万恶的数学气息那个味儿呀,扑鼻扑鼻的。”
“”
傅晟又转头问向了身后的徐家洛。
徐家洛连头都没抬,就用手势阻止了傅晟的问询,“傅哥,我已经抄的肾虚了,连钱味都闻不到了。”
傅晟撇嘴,这一个两个的完全靠不住。
傅晟转眸看向了夏知秋。
夏知秋还在矮身系鞋带,拆了系,系了拆,准备系到天荒地老。
傅晟低头问道,“知秋,你刚刚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夏知秋猛然听到傅晟叫他的名字,以为是傅晟要怪自己系鞋带系的太久了,结果却是问他味道,舒了舒心后,弱弱的回道,“脚汗味算不算啊,傅哥我昨天没洗脚。”
傅晟:“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那种那种像玫瑰花一样的甜馨味或者清香味?”
夏知秋同样茫然的摇了摇头。
傅晟好不奇怪。
为什么大家都没有闻到,只有自己闻到了
而且为什么他对这个味道这么敏感,每回闻到就觉得血脉膨胀、难以自持?!
傅晟拿着笔敲了一会儿脑袋,将目光转到了阮云溪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走到了阮云溪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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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溪这边也没好到哪去,心神不宁的很。看似是在写《五三》,实则这一页已经做了很久了。
刚刚四目相对的瞬间,阮云溪毫无准备毫无转圜的对上了傅晟的龙舌兰信息素,仅吸了一口,身体中那翻滚沸腾的热意就已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醉了他的身,也醉了他的心。
身体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轻轻一拨,便将他扔进了熊熊烈火之中。
灼烧他、炽烤他、吞噬他。
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他才遏制住了腿软的冲动,没有被傅晟张扬轻狂的信息素逼得直接跪下。
从坐回来到现在,阮云溪一直在与体内那股热流做对抗,任由热意流遍全身,他的心也一寸一寸的发凉。
可在这个时候,傅晟居然过来了。
阮云溪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隐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眼神凛冽的看向了傅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