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说翻过那座山往北走三百里便是我们卫国抵御匈奴最北的要塞,因为士兵想家时往南望只能看到那座山,所以才叫望故山。”
“兄长,你有翻过那座山去看看那边是什么样嘛?”凌武侧看着弈文,“没,父亲从没带我去过,我想那边应该就是匈奴人的草原吧。”“那草原是什么样的?”“草原啊?草原有很多草啊,不然你以为呢?”“那只有草,匈奴人吃什么啊,他们不吃米么?”“额,他们应该吃肉吧,牛羊,对!他们养了很多牛羊,父亲说商队过去做生意的时候都是换马匹和牲口的。”凌武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老大,理应比弟弟知道得多,知道得全。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犯我边界杀我城民呢?”对于不曾见过的事情,弈文很想一次挖个清楚,知道所有的原因。“对啊,我也在想,他们既然跟我们都有互通商市,为什么还要屡屡奔袭我们。”
“你们两个,就这样抛下我一个人!”说着话的女孩子很生气,她走上城楼发现这两个男孩时脸红得跟烧红的铁块一样。
“慧姐姐好。”弈文看见来着是慕容惠,便行了个礼。
“我当时谁,你就这么喜欢跟我?我跟我文弟来吹吹风看看景你都要跟来啊?”凌武显然没有这么拘束,相反,他对慕容惠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她好像一直在黏着自己。“不害臊,这城楼又不是你的,我来,你管得着咧?”慕容惠毫不示弱。“哎!我就奇怪了,先生明明说了你功课不好,应该好好补习,你倒好,不好好回府背书反而到处乱跑,你这是什么心态?”
“先生要我识的字和看得书,我早看了,我到这儿来也是吹吹风和看看景的。有谁立下规矩不准女子上城墙做这些嘛?”慕容惠走向凌武,当面问他。就好像自己稳cāo胜券,等待着失败者的投降。
“文弟,你别不说话,不帮帮我?”凌武望向弈文求助。“额,兄长,话是你自己说的,你还是自己来吧。”弈文知道,慕容惠这个刺头是惹不起的,虽是个姑娘家,但不敢轻易招惹,该让就让,该躲就躲。
“那座山是什么山啊,为什么看起来好孤单?”慕容惠丢下尴尬的两人跑去看远处高耸入云的望故山,反而使二人更加尴尬。“那叫望故山,翻过那座山就是匈奴的地盘。”弈文慢慢地走上去,站在慕容惠的身边说出望故山的来由。
“翻过那座山再往北走就是我们驻守北部边疆的最后一个要塞,兄长说戍边将士想家的时候往南望只能看到那座山,所以才叫它望故山。”“哦?凌武懂得倒还不少啊。”慕容惠回首莞尔一笑望着凌武。“那当然啊,这种事情不算什么。”凌武脸红的扭过头回答道。
“那山的北边是草原咯?”慕容惠回头继续望着那座山,“嗯,应该是的。”凌武也走上了上来。“你们有谁去过草原吗?草原是什么样的啊,那边的天和这边一样蓝嘛?”慕容惠笑着问这对兄弟。
“不知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弈文,你要跟我一起去。”凌武看着弈文,“嗯,我们一起去北边,去看匈奴的草原,去看他们的天。”
“诶,我也要去,你们不能丢下我。”慕容惠发现自己被这两人给置身事外显得很不开。“你就别去了,你一女子,跟我们两兄弟去干什么?”凌武口气强硬,容不得否定。
“呵,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能去,我去不成?”“慕容叔叔会放你走?我才不信呢”“我爹爹不放我走,我自有办法走,用不着你担心,反倒是你冒冒失失的,我看啊,你肯定还没翻过那座山就已经迷路了。”
“好啦,我们一起去不是很好嘛,兄长?”弈文看着争执的两人。“那多麻烦啊!她一介女流的。”“你要再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夫人你的功课全是炒的!”“好好好,算你狠,今后我带你去还不成?”“早点这样,你何须受这般苦?”
“哈哈,慧姐姐,你就快饶了武哥哥吧。”“不许笑,你就眼看着自己兄长被欺负都不肯帮,气死我了。”三人的背影开始追打嬉闹,城墙下的军士都好奇的望着这三个孩子,但这三个孩子的眼中只看到了其他两人,一起笑一起闹的两人。有时候这种感觉真好,即使闯祸也不会害怕受惩罚,因为自己的身边总会有两个男孩子站出来,这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两个男孩子之间也会觉得很开心,因为他们现在很多事情都还不懂还不用去管,他们可以笑得很大声,当然是在没有人的时候。
想笑却不能笑,整rì为这张脸套上一个表情真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吗?
第五章
第五章
卫王四岁登基,到今rì二十六岁,在这一国之君的二十二年里,小时候自己做不了主,身旁坐着自己的母亲,凡是大小具由母后做主,自己也不懂他们说的是些什么,后来母亲走了,自己能做主了,舅舅来了说:“你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会,等你长大了再说。”于是,他就从一座宫殿搬到了另一座宫殿,也到了学习的年龄,宫里面的师傅都是很严肃且不会笑的,自己喜欢笑,但老师和舅舅都说作为一国之君不能失了帝王尊严,所以自己不能笑。有时候自己忍不住也只能偷偷躲着笑,感觉空气中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注视着自己的一言一行,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后来舅舅走了,自己也长大了,以为能做主了,到头来却又是一个人来管住自己。
就好像囚牢中的鸟一样,自己被放在天空之下,蔚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清风吹拂,杨柳飘舞,这样的天很适合飞翔,但你困在囚牢之中,你的双翅遭到禁锢,你的梦想被抹杀,你的青chūn被荒废,你的思想被cāo纵,让你束手无策。让你,永远看不到出头之rì。
“卫国公,你这是要干什么!”前殿将军徐进宪怒吼着顺势拔出了自己的佩剑,一个箭步准备从旁出来擒下卫严谨。正在此时,殿门被大打开,四周涌进了身着黑甲手执矛戟的军士将满朝文武围了起来,徐进宪放下了剑,往人群中后退。
“护国公,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卫莽闭上眼问着卫严谨。
“顺义候,有人假造天子密诏意图谋反,你说,我该怎么办?”卫严谨转身看着身后的满朝文武。“有人目无天子,肆意妄为,想要倾覆社稷,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护国公,现在是我们如同身处羊圈之中,待被人宰,你让我们说?”宰相陈章面对身旁的将士,反而异常镇定,“你说有人意图谋反,这些将士是你的吧,你这是要勤王?呵,这可是大功一件,护国公。”
“这贼喊捉贼的事情,我只听过,还从没看过啊,今rì倒好,有生之年给长了见识哇。”大司礼申尙理从群臣中站了出来走到卫严谨身旁,闲庭信步一样的在他周围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