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曾经是他的学生,这是改变不了的。”邓佳琪想的很明白,“我久。
但现实里只会被人戳脊梁骨,故事写得多美好都不作数,和同性恋一样。”
徐森淼心里猛地一惊,她恍然想起林舟的话,想起林舟拽着被子惊恐的眼神。
邓邓说的对,姜宁说得对,是错的。
还是做朋友吧,最好的朋友,长长久久的,看不见尽头的朋友。
大一新生开学要军训,八月份底就要进校,陈旭把房子委托给了中介,说是要统一翻修,一周后就要交房,徐森淼听不懂,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听从安排。
交接手续办的很快,两天后,陈旭搬下了柜顶的行李箱,一边扫灰一边对徐森淼说:“也好,中大就在南洲,咱先过去适应适应,两年没回去了,别又水土不服。”
“好……”徐森淼捏着项链坠子,轻轻点头,“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肝内胆管结石不是什么大病,我就有,年初体检查出来的,定期检查就行。
两个人天天黏在一起,小舟只会习以为常,是开不了窍的,她这个性子,就得别扭,得伤心,得自己想明白。:一片混乱中,她们两个的手被冲散了两次,又很快握紧,终于在哨声响起那一刻,两个人翻出练习室的窗户爬上天台,看见最后一朵烟花在她们脚下缓缓升起,终于升到与她们视线平齐的地方。
第一次“冲散”是六年级,第二次“冲散”是现在,她俩没什么大坎,很快就又会“握紧”啦。
第64章缺席
“小舟,好好练琴。”.
林舟没想到,六年后的夏天,她会再一次在火车站前送别徐森淼,这一年的天气依旧炎热,声响依旧嘈杂,徐森淼也依旧背着那把她再熟悉不过的小提琴,陈旭拉着林舒恩的手说话儿,两个妈妈躲过了岁月的蹉跎,仍是林舟幼年记忆中的样子,一切照旧。
徐森淼又要走了。
车站人来人往,入站口的广播一直在播报乘坐须知,人们穿越小小的安检台去往各个方向,有些人只是短行,有些人再也不会回来。
显示屏上光字跳动,正在检票的这辆车即将开始二十三个小时的航行,和它的终点相比,南州不远,和很多辆车的终点相比,南州都不远,可林舟依旧想要哭鼻子,徐森淼的琴盒上有一只她用指甲油乱画的三花猫,林舟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可能是病的太久,抵抗力太弱,前两天听林舒恩说起徐森淼要搬家的事情,林舟哇的一声就哭了,一边哭一边摸自己脑门,怀疑自己还在发烧。
林舒恩揉揉她的头,哭笑不得:“又不是见不到了,哭什么。”
林舟也说不上来,就是想哭,就是想哭,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止不住得往外滚,鼻头和眼睛被纸巾揉得通红,要用力呼吸才能缓解胸口缺氧的窒息感。
林舒恩给她讲小淼家里的事儿,卖房的事儿,林舟通通听不进去,她哭得耳鸣,哭得全部声响都被水声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