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过来还是尽力抢救了一下。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明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姗姗来迟的亲戚们却还要装模作样一下。
“爷爷啊。”景亮带头号啕大哭,“我不孝啊!没能赶来看你最后一面啊!”
接着是其他几个。
一声更比一声高,好像不是在哭丧,而是在比谁唱歌声音更大似的。
景肆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表情很是冷漠,觉得这一幕很讽刺。
很假。
真正在哭的到底有几个。
他们正表演着,人群中,有人提了句:“遗嘱在景肆那儿。”
景亮擦擦眼泪,抬眼去看景肆:“家产分了?你怎么不说?”
景肆说:“不想打扰你们哭。”
很快这几个就停止了哭泣,泪腺就像有开关似的,说关就关。
眼泪都还没擦干就有人问:“我能分到多少?”
早在二十年前,景隆进行了一次分家。那时候他的子女已经得到部分遗产。
所以这次的家产只会分给景肆这一辈。
不过,虽然姑姑姑父们完全分不到钱,但他们还是很关心自己儿子能有多少。
景肆直截了当:“百分之七十是我的,剩下的你们平均分。”
景亮的爸爸第一个跳脚:“怎么可能!我们家不可能才百分之十!”
有人应声附和:“就是!凭什么你能拿七十!我们三家人才分到三十!”
刚刚还悲伤到不行的大姑说:“谁知道你和我爸说了什么,合同有没有什么问题。”
“哧——”景肆把合同给他们,懒得解释,只是略带讥嘲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你们心里有数的。”
大姑拿着遗嘱看了一遍又一遍,嘴里重复说:“爸爸说了要给亮亮百分之二十的,他说了百分之二十的!”
仿佛那个“10%”要了她的老命。
“只有遗嘱是有法律效应的,口头约定不算什么。”景肆一针见血:“景亮之前管理的公司连连亏空,家业交给他只会败光。景庄景树我就不说了,你们自己清楚。”
也不知道怎么教的,几乎都是窝囊废。
在场的人有口难辩。
确实,公司交给这几个花花公子打理,恐怕会出很大的问题。
“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景肆环顾一圈,将他们都看了回去,又说:“我是传达结果,不是商量内容。”
言外之意是,已成定局,谁再闹谁就是傻瓜。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也意识到是这么回事。
闹得再大,景隆也没法推开棺材板来修改遗嘱,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有人是很会见风使舵的,比如刚刚还在冷嘲热讽的大姑。
她想着,景肆拥有那么多家产,招惹不得,和她对着干恐怕会吃亏,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算盘。
于是立马红脸变白脸了。
“是,景家就你最有能耐,也只有你能接任。亮亮,咱们也不争了,你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景亮不理解地皱了皱眉,“妈”
大姑朝景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接着又说:“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你妹妹也不会不管你的,日后你要是有个什么困难,她也会帮你的。”
刚刚还那副嘴脸,现在又说尽了好话,摇尾乞怜的姿态简直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