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眼力劲还没有,那他也枉为人了。
钟衍浑浑噩噩,飘飘忽忽地下了楼。陈姨正在做水果沙拉,从厨房探出头,“衍衍,就走啊?”
钟衍耳朵上的红晕半天没消下去,他点点头,“是啊陈姨,我回学校好好学习。”
陈姨差点手滑把碗打破,哎呦,稀奇!
走前,钟衍指了指那一盘沙拉,“您自己吃吧,别往楼上送,我舅他俩没空吃。”
陈姨比他懂。
这晚上,魏驭城和林疏月坚守书房,保持一个阵地,倒也玩出了不同花样。书房里有一张老派摇椅,魏驭城说得最混账的一句话:
“我和月月在这上边叠罗汉,都不用使力。”
当时的林疏月大汗淋漓,云里雾里,“为什么?”
魏驭城低沉而笑,亲了亲她耳垂,“因为它会自己摇。”
……
骚没边儿了!
从此以后,林疏月每次进他书房,都不太敢直视这张摇椅了。
一晚纵情,翌日,魏驭城也起了个大早。
李斯文零点还给他发了条日程提醒,早七点,司机来明珠苑接,今天要出一趟短差。林疏月睡得太沉,露在被毯外的手臂都是红印青痕,魏驭城于心不忍,便没叫醒她。
下楼的时候交待陈姨,“她醒后,监督她吃早餐。”
魏驭城今天穿了件深色的立领Polo衫,同色系的长裤卡在腰间,深棕色的皮带没有任何logo与复杂花纹,去繁入简,却又不失高阶,符合他一贯的衣品。
陈姨端详了半天,欲言又止。
魏驭城有所察觉,“有事?”
陈姨含蓄地指了指颈部。
……嗯,林老师给种了很多“草莓”。
魏驭城也不介意,依旧这一身坦坦荡荡走了出去。副驾的李斯文一眼看到了老板的异样,无声传递一个心心相惜的眼神。
这经验,他也有。
屋里。
魏驭城走了没多久,林疏月也醒了。骨头断裂又重塑,每一次床笫之欢都能去她半条命。在床上缓了好久,才适应着穿衣服下床。
稍晚,林疏月去了一趟魏宅。
昨天钟衍买的口红实在太多,于情于理,都不好私自拥有。林疏月本还给他转了五千块钱,哪怕杯水车薪,总归是她一个态度。
但钟衍当即退还,反过来还给她连发六笔转账,每一笔都备注一个字:
-我
-涨
-零
-花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