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安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一碗雪梨汤,拿起银勺搅了搅,这才又喂大昌皇帝喝了小半碗。
大昌皇帝摆摆手,刘安便把汤碗交给身边的小太监,又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过听说,太子身边的心腹,逃入九殿下的观澜院,最后也是死在观澜院里的影壁下面……”
大昌皇帝微微侧头,目光凌厉地盯着刘安的脸,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小九会和太子永焱有谋?”
这一问,单刀直入,问得刘安心头一震。
“这!”
刘安头皮一硬,说道:“奴才不知!”
“你既然不知,就是说此案,和小九更是不可能有关系的了?”
大昌皇帝摇摇头,又道:“换你是太子永焱的角度,你会找一个小九这样,在人前面大气都不敢出的窝囊废,跟你一起密谋弑君来篡位的?”
问罢,不等刘安发表看法,大昌皇帝又淡淡说道:“就小九这样的脾性和胆略,他是能给添斤添两,还是能给太子招兵买马?”
没错,别说是当朝太子为了谋反,而找九皇子永康合谋,就是任何人想成事,也不可能与这样的猪队友合作。
但凡脑子没被驴踢过的人,都不会找九皇子这种猪队友的。
刘安额头见汗,头点得就像鸡啄米一样,唯独不敢接话发表个只言片语。
大昌皇帝长出了一口气,又把目光,投在刚才的内卫身上,问道:“小九回到观澜院后,都做了些什么?”
锦衣内卫知道,皇帝这是想要知道什么?
“回禀圣上,九殿下他回到观澜院,就喝了一会茶,然后就去睡了。”
大昌皇帝眉头一皱,又道:“那几个宫女呢?”
内卫回道:“九殿下让她们几个,相互打嘴巴。”
“就这、再没其他?”
大昌皇帝的眉头,锁得是更紧了。
“再没其他。”
内卫轻轻摇了摇头。
“窝囊废,十足的窝囊废,吃了睡,睡了吃,就这点能耐!”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大昌皇帝一脸的失望,摇着头说道:“朕都把自己的侍卫给他了,他还怕什么?处置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都没胆量,小九他要是剥了那几个奴婢的皮做一面战鼓敲,还不枉朕给他的这番支持,废物就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简直废到家了,朕,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没出息的东西……”
“咔咔……”
一阵剧咳过后,大昌皇帝把脸转向刘安,说道:“看看,听听,就这样没出息是窝囊废,你们相信他和太子共谋造反?”
怒气冲天的大昌皇帝,越想越气,他倒想九皇子永康真有和太子共谋的胆略,可这,刀递在手里都不敢杀个婢女的人,还能有什么出息?
内卫和刘安,低着头站在龙榻前面一声不吭,任大昌皇帝气冲斗牛地宣泄着心中的气愤。
都明白,皇帝骂皇子,那是老子骂儿子,是恨铁不成钢,大昌皇帝可以骂永康,其他人不能附和。
但别人要是跟着皇帝瞎附和,那就等于是直接打皇帝的脸了,伴君如伴虎,皇帝身边的人,没有傻到那种程度的。
独自叫骂了一通的大昌皇帝,气喘吁吁地转过头来,向内卫吩咐道:“小九他可忍,而朕不可忍,把那几个该死的贱婢,给朕拉出观澜院,杖刑三十!”
杖刑三十,那可是要人的命。
就是一个健壮的男人,也经不住虎狼侍卫的三十棍杖。
内卫是谁?
那可是替皇帝办一些私密事的人,调查一些事情的内幕,那是常有的事,杖毙几个宫女简直就算不上是什么事。
有时候,内卫会让一些人秘密消失,或者是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