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
李泯话音一转,又说道:“不过有地时候,却也未免太过目光短浅了一点。”他说这话之时。带着一种莫名地戏谑,众臣不知皇帝这句话何意,也只得唯唯诺诺起来。
至少在清楚李泯的目标之前,所有人都不能轻易发表评论,做官只要做上几年,这点道理自然谁都明白。
李泯却在一瞬间。又换了一个话题,说道:“众爱卿可记得,朕已经答应了北匈奴王子贴津木的求亲,三个月后,便是和亲地良辰,时间已经不多了,自我南唐前往北域,至少有两个月的路程。大计既定,朝中自然要开始准备。朕决定派两位使臣出使北匈奴,这两人一文一武,无论比什么。都不能弱了我大唐天朝的名声,纵观本朝文武。朕决定派遣轻骑将军徐长卿、以及银青当禄大夫蒋琬出使北匈,既然是两国往来,这和亲大臣一职,怎么也不能只是一个正四品下的小官,否则岂不弱了我天朝声威。”
“当然,如果诸位之中,有哪位大臣愿意代替李爱卿前去,这银青当禄大夫之议可以作罢,众爱卿,谁愿意跟随轻骑将军徐长卿前往北匈奴,担任和亲使臣啊?”
“哗”的一声,下面登时议论了开来,如果神册帝不提,他们还真的差点忘了这荏,但是,出使北匈奴……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个垂下头来,随即仿佛事先早就演练好了似地,众口一词的道:“皇上圣明,李大人文武双全,才华过人,正是此行的最佳人选,必然不负皇上的使命,弱我大唐天威!”
开玩笑,去北匈奴,那是人去的地方吗,据说那里茹毛饮血,风雪交加,有时还能遇上沙尘爆,搞不好还能陷进沼泽之中,而且……那些野蛮人,可是不会跟你讲什么仁义大道,他们一个不高兴,拿着刀就可以砍人,想到那种随时生命不保而且一路颠簸还得时时小心不要遇上沙漠之狐的强盗,所有人就不寒而噤!
好好的温柔乡销金窝不呆着,跑那种鸟不拉屎山长不草的地方去当什么和亲使臣,谁去谁脑子烧坏了。自己活腻味了不成,现在就算是神册帝要封蒋琬为金紫光禄大夫,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还会跳出来反驳了。
见无人反对,李泯笑眯眯地道:“好了,现在对于李四此次的提升,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下面一片静默,李泯见无人应声,乃命武承恩当堂拟旨,确定了蒋++即着手准备,虽然是外嫁,可是李如素毕竟是南唐公主,这礼节也是繁琐已极,丝毫马虎不得。五日之后,两人便要前往北域。
李泯看着下面地蒋琬和徐长卿道:“两位爱卿对于此次出使北匈奴,可有什么疑问或者意见?”
皇上都已经下了命令,他们两个还能有什么意见,一个看起来方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将军从队伍中走出,拜伏在地,微臣领旨!想必就是那个轻骑将军徐长卿了,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才,观其气度从容,身形敏捷,身手一定不错。二十四五岁便升任这轻骑将军之职,才干自不消说。
蒋琬却怔在当地,作声不得,想不到事情来得这样快,穆家地事情还没解决,长歌无忧的事情却提上了日程迫在眉睫,和亲,他胸中一股怒火往外冒出,心中冷笑不已,若非这么多年养成的性子,让他忍住,他只怕恨不得上前把神册帝一脚踹死。
谁都以为蒋琬必定大呼小叫兴奋不已,却见他怔怔在站在那里,竟然没有领旨谢恩,这下方才那些不满的人可就有借口了,纷纷指责他不识抬举,无视天威,李泯本来一脸的微笑,渐渐的也冷了下来,看着蒋++
蒋琬一震而醒,他知道这个时候顶撞不得,自己的失神已经为自己招来了大祸,一个不慎便是丢官弃职的大罪,也许连命都丢了也说不一定,急忙跪在徐长卿身边道:“微臣叩谢皇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纵然心中再为不满,此刻,蒋琬也只有吞了下去,当堂反驳,开场笑,那样不仅救不了长歌无忧,而且自己都得搭进去,看来只有从外围着手了。
可是怎么着手,蒋琬自己现在也没有办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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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已经答应下来,李泯神色微微好看了一点,只是仍然有些不愉,自己的命令已下,他居然半天不跪地叩恩,事情既然已经定下,他冷冷一挥手:“退朝,回宫!”
所有人都转身往外而去,只有蒋琬一个人呆呆站立原地,殊无一点刚刚升到银青光禄大夫的喜意,那个徐长卿爬起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在他以为,蒋琬必然是为了去匈奴发愁,毕竟,这真的不是一个好差使!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只有蒋琬知道,自己心中想的,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王图雄霸】第二百七十一章 九死
行一路向北,向晚时分,他们就在暮枫谷扎营。
暮枫谷是建业城北五十里之外的一处山谷,顾名思义,暮枫谷便是以秋天的枫叶而得名,可惜这不是秋天,因此既无枫叶可赏,四处只是一片荒凉肃杀的景像。
相比于离开南唐国境的日子,在南唐境内沿途既有州府接送,也没人敢袭击朝廷军队,刚离京城,士兵们都很休闲,虽然仍然是一个个苦着一张脸,这个时候却也没有把它当做一回事,纷纷在山坡下铺着草毡便随地而卧,许多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谈论着许多不着边际的笑话。
行军寂寞,旅途更是艰苦,所以找些乐子放松一下是这些士兵们经常会做的事。更多的时候,他们就拿自己往常听到的那些事情向别人吹嘘,而如果得到别人的赞同便兴高采烈,如果别人不附和便张目作怒,誓要把人辩倒!而一向严厉的徐长卿,这次却没有干豫,任随属下随意的或躺或卧,只是悄悄的吩咐几个士兵设哨,对于他来说,世间没有任何时候是安全的,他从来不敢掉以轻心,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几无一败的战绩由来。
看着所有哨位都安排好了,虽然四周没有任何异常,这个时候他也不相信有人敢袭营,但还是不由得松了口气。徐长卿背着长弓,骑在马上,四处巡视了一周,这是他的日常惯例,然后看了一眼远处山坡上独斟独钦的蒋琬,苦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太在意。
本来听到蒋琬要出使匈奴,郭昂李复立即请求同行。可惜被蒋琬所拒。此行他带来的随从,也只有情儿只有十二个轿夫而已,分三班轮换。
夜幕悄悄地垂下帘幕。星光黯淡,风声刮过山谷,没有月亮。
蒋琬地营帐独自一人在另一边,与军营相差甚远,情儿就在他屋内搭了个小床,随时准备服待蒋琬。
三更。谷中的火堆都已燃尽,只近一堆冰冷的灰屑,徐长卿睡到半中,忽然敏锐地感觉到一阵衣袂破风之声传来,这声间是如此的轻微,若非他修练内功多年,听力已经远超常人,否则还真听闻不出。他一惊之下,立即悄悄的翻身起来,披上外衣,带上宝剑。而此时,军营之中还是寂静如死。没有一个士兵发觉有人闯入,那些暗哨都没有传来一点的消息。
徐长卿心中暗暗惊骇,他对自己的布阵能力向来极为自诩,可是有人竟然能够闯过他布下的重重暗哨不惊动任何一个人便闯进了谷中,而那些人还一个都不知道,若非他生来警觉,在军营之中养成了一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便即惊醒地习惯,否则只怕敌人摸到床边剑架在所有人的脖子上他还不知道。
来的这是什么人?
悄悄的掀开营帐的一角,借着一条细微的小缝徐长卿向外望去,微微的星光之下,四五个黑衣人的身影悄悄地在军营之中穿梭着,似乎是在找什么人?他们的行动迅疾无声,显然是平常便训练有素,手中的剑泛着清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