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轩置若罔闻,自顾自言:“初见其貌,吾心已深陷其中。”
沈清云:“……”
盖因俗物相吸,君亦非雅!
观其对一粗鄙伪作情深意切,沈清云心绪难名,五味杂陈。
唯感不适耳。
不堪此目之痛,亦不愿闻沈清轩空洞之解,遂言:“速将此物藏匿,吾恐难以自制,对你行粗鲁之举。”
语带寒意,不染丝毫情感,沈清轩信其言出必行,不容置疑。
他转首望向人潮汹涌,低声道:“清清,此处人海茫茫,我怀抱此巨瓶,一旦突隐,恐众人惊魂。”
“吾辈或遭擒拿,以身试炼……”
言及此,莫名寒颤。
沈清云睨视之,人流穿梭,觉今日此举实为失策。
未料沈清轩竟对此等俗物生情。
辱其身份!
大辱也!
双手抚额,见行人初以惊艳视之,然一睹沈清云手中不伦之瓶,惊变愕然……
不解二人品貌出众,何以品味低劣至此。
沈清轩虽钝,亦察觉沈清云之不悦。
尴尬抚鼻,欲悄无声息转话题。
沉思间,几近仆地。
关键时刻,幸得沈清云援手,免其狼狈。
见沈清轩险跌仍紧抱破瓶,沈清云心结难舒。
若适才使其跌倒,碎此碍眼之瓶,岂不快哉?
而沈清轩所思:噫!街中何来石阶?
愤然抬首,只见一宏伟古建矗立眼前。
古韵盎然,占地广阔,仅稍逊家中庄园。
沈清轩回首,方知已不觉离古玩市,至路之尽头。
尽头处,即此巍峨楼阁。
而此阁前,静谧非常,偌大建筑,除却二人,再无他人。
沈清轩非愚,一眼洞悉此阁不凡。
紧拥瓶身,悄然近沈清云:“清清,此宅有异!”
沈清云斜睨,心道尚算机敏。
然终究纯真,至敌巢方觉异常。
“外有禁制。”
“禁制?”沈清轩低呼,“既有禁制,吾等何以入内?”
沈清云:“……”
若言吾怒极欲击汝,遇禁制不假思索,挥袖即破,可乎?
然此非吾咎,实乃世人术浅,吾初未察禁制,只觉障壁,轻挥袖带些许灵力,竟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