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换攻击方式,专挑死角攻击,封住对方攻势,让他只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出招。他倒要让沈非玉看看,他们二人之间的差距在哪儿。
果不其然,未过三招,沈非玉便开始招架不住。燕林生心中冷笑,比起苦心经营维持,徒有其行的攻击,他早就把一招一式熟记心中,并在一次又一次的实践中融会贯通,哪怕近来手生,经验却是早就刻入骨子里的。他沈非玉会计算又如何?能招架得住他的重剑!?
燕林生眼中星火迸裂,发出猛兽似的低吼,抡起重剑斩向沈非玉头顶。
剑气激荡,毫不藏锋。
由自身重量与高度加持,使得这一击重若泰山又迅猛无比。
清浅的虹膜印出这一幕,沈非玉的大脑无比清晰的告诉他:躲不开。
唯有奋力抵挡,方有机会与之一搏。
可是他的软剑本就设计得轻盈,一把重剑拍下来,不碎也得裂缝。
千钧一发之际,有什么小玩意儿同时击中他的膝弯和右臂。沈非玉单膝跪地,手中软剑不听使唤的往侧面一削。
“!!!”
燕林生大惊,那剑尖几乎擦着他的鼻尖而过,危险来临之际,燕林生反应及时,手臂往旁侧移动几分,两人就这么奇迹般的擦身而过。
携裹着雷霆之怒的这一击,落空了。
沈非玉看了看自己的软剑,又望向同样一脸难以置信的燕林生,最后把目光放在一旁看戏的洛闻初身上,——这人在房顶上找了个平坦的地儿,此刻正坐在那里剥花生。
察觉到沈非玉的目光,还冲他招了招手,把手里的花生全倒进嘴里,嚼得咔吧咔吧响。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去拿的。
燕林生深吸一口气,神色阴笃:“再来!”
堂堂“狂剑”,居然和一个凌绝派吊车尾打成平手。聪明如他倒是立刻想到对方有洛闻初在暗地相助,可不过几粒花生米,又能改变多少战局呢?
可是很快,燕林生就被“打脸”了。
还是与初次交手一般的感觉,对方极尽算计,甚至算得虚汗连连,看起来真真儿外强中干,一拳就能撂倒。
然战况持久,燕林生不仅撂不倒对方,反而数次遭了对方师徒的算计,比如沈非玉快要滑倒的时候剑尖突然往他下巴刺来一下,再比如,明明一剑刺来的距离不够,沈非玉腰一塌,原本不够的距离补齐,从燕林生腰间划过,腰带崩断。
沈非玉狼狈的趴在地上,自下而上看去,只觉眼前一花,倏地被一双大手捂住眼睛往怀里扯。
像在揣什么团子似的。
“非玉不许看,他脱裤子,流氓!我们不跟他打了。”
被某人抱在怀里的沈非玉面无表情的想:现在这局面不正是师父您老人家的手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