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晌,蒋正楠又发了一条过来:“是不是又睡着了?”
许连臻听了语音后,怔了片刻,然后再重听一遍,又怔了很久很久,但却再也没有回过去,那头也再没'墨斋 。。'有发过来。
很多事情开始了,习惯了也就成了常态。如同蒋正楠跟她发微信一样,第二天以后的每天晚上,他都会在差不多的时间,发一条微信给她:“睡了吗?”
而许连臻则是会用格式化的回答他:“要睡了。”然后蒋正楠会跟她说:“晚安。”她也会发“晚安”给他。
一个星期的时间,每晚如此。
过了两日便到了星期五,许连臻和蒋正璇相约再次去马场骑马。
如同秋日的每一个午后,阳光灿烂,但热度却已经稀疏了。蒋正璇和许连臻在张骑师的带领下,边骑边聊天,不知不觉走进了树林间的一条马道。
在前面带路的张骑师望着不远处道:“那里有丛野花开得不错……”
顺着那骑师的手指,她们两人果然看到了树根处有一丛野生的菊花,开得活泼烂漫,充满生机之光。
蒋正璇眉眼弯弯地朝连臻道:“我们下来走一会儿,这里正好适合散步……”说罢,脚尖轻盈地翻身下马。那骑师则过来搀扶着许连臻。
蒋正璇摘了一朵,将帽子摘了,簪在发边,娇笑道:“连臻,来,帮我照一张……”许连臻取出手机,正在寻找蒋正璇的最佳姿势,最美笑容,准备抓拍……
蓦地觉得异样,镜头里的蒋正璇身后出现了一个人……而下一秒,许连臻只觉得有只手捂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有股刺鼻的味道漫天盖地地席来……她陷入昏迷之前,听见的是蒋正璇的一声尖叫……
有冰凉刺骨的东西扑在了脸上,许连臻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吴明放大的脸。许连臻晕晕乎乎地眨了眨眼,以为是在做梦。可意识渐渐地清醒了过来,脖子又僵硬又疼痛,就如同落枕了一般。她想发出尖叫……却被吴明一把捂住了嘴巴。
吴明将一团破布强塞进了许连臻的嘴里后,又重重地甩了许连臻一个巴掌,恶狠狠地威胁道:“死娘们,让你叫!你再叫!”
许连臻惊恐地望着他,脸上又痛又热。她有种直觉,这次落到这个人手里,怕是劫数难逃了。许连臻缓缓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个未完成的建筑场所,四周空旷清冷,昏暗裸露的灯光下,只见蒋正璇和自己一样被绑在混凝土承重柱子上……不过还好,蒋正璇还没有清醒过来。没有醒,至少还不用面对这些。
吴明一点点地凑近,长期使用烟酒而形成的异味,浓且重地喷在许连臻脸上。许连臻本来就对吴明厌恶得很,此刻他这般靠近,肥大的身体几乎已经贴在自己身上了,许连臻恶心得只想呕吐……
吴明勃然大怒,抬起左手,又给了许连臻一个巴掌:“臭娘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不是趴在床上任蒋正楠干的婊子……”说着,淫笑连连地低头嗅着许连臻,从上向下蜿蜒,一边嗅一边还在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不错,不愧是蒋正楠玩的女人,身上可是又香又滑啊……来,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臭娘们到底有什么手段,能让他为了你,封了我所有的路子……”
许连臻愕然之极,但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便惊恐万分地看着吴明色迷迷地凑了过来,湿滑的唇舌如同毒蛇的芯子一般在她脸上冷冷地打滑碰触……许连臻拼命地闪避,可是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下巴被吴明紧掐着,怎么避也避不开。
吴明大笑着,手往下探,拉着她的薄外套……许连臻拼命挣扎,她只觉得自己是猫爪下戏弄的老鼠,什么时候吃吞下肚,只看那只猫的高兴。
只听“呲”一声,许连臻身上的外头已经被吴明撕开了……吴明兴奋地哈哈大笑……他正准备探手的时候,只听有人在外头敲门道:“老大,饭菜弄来了……”
吴明在兴头上被打断,不由得大怒道:“他妈的,不是说少来打扰我!”外头的小喽啰“嘿嘿”地干笑了数声,道:“老大,已经很晚了,您辛苦奔波了一天也累了。先来喝点酒,酒足饭饱后玩起来更带劲……嘿嘿……”
吴明瞧了许连臻一眼,见她五花大绑的,动也动不了,更不用说逃了。遂觉得自己的手下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便淫笑着凑了过来,摸了一把许连臻的脸,只觉得温软如玉,滑不留手:“看你这次还怎么逃?早给你说过了,你早晚是我的。看我等下怎么玩死你。”
许连臻又惊又惧,身子就像被浸在冰窟里,不停打战。瞧着吴明肥胖的身影渐渐远去。屋内一片空旷,只有一个小灯泡,光线昏暗,忽明忽暗。她转头,之间蒋正璇低垂着头,还在昏迷……
屋外几个男子的喝酒调笑声不停传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连臻知道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她从吴明一出去就不停挣扎着想从捆绑的绳子里挣出来,可是这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的事情。
手腕处火辣辣的疼,但是她却什么都无能为力……她惊惶无助地咬着自己的唇……因恐惧,因焦灼害怕,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可以听到秒钟嘀嗒嘀嗒的声音……
很快的,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响,那群人大概快酒足饭饱了……许连臻贴着石柱,只觉得手脚如泥般酸软,使不出半分力……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逃出去呢?
喝得醉然然的吴明脚步踉跄地推开门,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三个手下。许连臻瞧他们一步步地接近,只恨不得自己能在此刻死去。
吴明的一个手下打了个酒嗝,瞧着依旧昏迷的蒋正璇,色迷迷地道:“老大,把另外这个女的赏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