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六月中,天气越来越热,太阳就像一个火炉,特别是中午,不但热得让人不想出门,哪怕看上一眼外面的阳光,都会觉得晃眼!
水稻已经被晒得金黄,累累的稻穗弯下了腰,辛苦了半年,见真章的时刻,到了。
天刚蒙蒙亮,三人就起了床,都换上了最破旧的一套衣裳。
摊了一顿鸡蛋饼,吃完早食,傅怜雪洗净一个桶,把昨晚煮好的绿豆汤倒进桶里,盖上盖子,放进冰凉的溪水中泡着。
巳时(上午9:00——11:00)中的太阳,就已经热得烫皮肤,到时喝上一碗凉凉的绿豆汤,消渴解暑不说,还能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拿上从刘大山那里收刮来的两把镰刀,挑了一担箩筐,三人来到水田了。
“松青,你带着荷花在前面割禾苗,我来往回挑……”
“禾苗割底一点,晒干以后可以用来喂牛。”
傅怜雪把镰刀递给两人,叮嘱道。
严松青皱了皱眉头,“要不还是换着来吧,任谁挑上一天,肩膀都受不了。”
“那也行……”
三人把草鞋脱掉,严荷花更猛,直接把裤脚撸到了大腿根,衣袖也撸到肩膀上边,露出一双嫩白的腿脚和细长的胳膊。
“哎呦!你可赶紧把裤脚放下来,这稻田里又是虫子咬,又是稻草扎,到时候又痒又疼的,有得你哭!”
“可,可是里面有水呀,那衣裳不得弄湿了?”严荷花有些犹豫。
“有水也由着它,到时候一洗便干净了。”
在表姐的强烈要求下,严荷花才把裤脚和衣袖拉下来。
严松青已经割了好几捧下来了。
她连忙紧跟上哥哥的脚步,不想被哥哥比下去。
“慢慢来,割下来的禾苗要轻拿轻放,你一甩,上面的稻谷,就全掉到田里去了!”
“握住禾苗的手要拿高一些,这样就不容易被镰刀割到,镰刀要竖着拿,就不会割到腿了……”
傅怜雪不停地纠正表妹的动作,说到激动处,还上手接过她手中的镰刀,给她做了几下示范。
再看看已经割到前面的表弟,手上动作熟练,轻拿轻放,不怎么碰掉稻谷不说,速度还不慢。
她点点头,看来他之前在家就已经练出来了,不需要她多加指点。
她小心翼翼地把禾苗放进箩筐,稻穗的那边向下,装好之后,挑回到房子前面的晒谷场中央,再倒出来。
倒出之后,她把箩筐扣过来,从地上捡起一捧稻苗,高高举起,用力地往箩筐底部摔打着。
稻子已经很熟了,摔打了十来下,禾苗上的稻谷就已经全部打落在地。
等她把这担禾苗摔打干净,已经将近半个时辰过去了,挑着空箩筐回到田里,表弟两人已经割出来了一大片。
“表姐,要不先把禾苗挑回去再摔?”严松青在水田里洗了下手,抹了一把被禾苗刺刮地发痒的脸,说道。
“你们割吧,割完我们一起挑……”
傅怜雪很怕挑担子,不知道是不是太瘦的原因,一挑担子,肩膀上的骨头就要疼上好几天。
如果没有空间,她也只能认了,可是有了这个作弊神器,她还是想偷个懒,只是现在表弟和表妹都在田里,她也不敢有过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