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衍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没有。”
他梗着脖子死倔,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废话,就算换了一张脸,那祂难道就不是犹格·索托斯了吗?
“嗯?那是塔维尔导师和首席吗?”
礼堂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宗衍名声大噪后一路上收获着无数人景仰的目光,如今他就站在礼堂走廊上,来来回回的教授和同学都会或直接或间接的扫上一眼。
“据说之前纽约的事情就是首席阁下解决的,真不愧是最年轻的君主级。。。。。。”
“我知道我知道,那一段视频我也看了,太酷了!”
“第十君主和第七君主?哦,是了,我记得第十君主还没有二次觉醒的时候,第七君主曾经是他的指引人。”
有一位老教授扶了扶眼镜,朝着身边的学徒说道:“上次发生的灾难还历历在目,回去把炼金魔纹学的三级论文再写一次,人家君主级都在好好学习,你们又有什么不好好学习的理由?”
众人视线各异,宗衍却如坐针毡,视线在地面上扫来扫去,眼观鼻鼻观心。
少年眼尾还带着浓烈的墨绿,虽然发『色』用人类的染『色』技术重新回归了黑『色』,但可能染发师傅的水平不太高超,头顶还有一小截头发折『射』出墨绿的『色』彩来,看起来有些莫名的可爱。
从灰发邪神的角度,祂能够清晰的看到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奇怪表情。
祂最近又干什么吗?
犹格·索托斯难得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纾尊降贵用复杂的推力计算演示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概率超出过计算的地方。
未知的原因导致了黑发少年的单方面逃避。
门之主越来越感兴趣了,祂忽然想起昨天在纽约,祂们准备走下时间轴的最后一秒,少年邪神似乎抬眸看了看时间轴的远方。
犹格·索托斯看不到宗衍的未来。
或者说,这个宇宙中,时间与空间之主唯二不能看到的未来,一个是祂自己的,一个就是宗衍的了。
祂只能看到宗衍的现在和过去。
难道对方在未来的片段里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不成?
时空之主敏锐地抓到了重点。
犹格·索托斯对这个人类是不同的。
祂即使思考了亿万年,依然没有得到那个答案,但邪神却心知肚明,他是不同的。
门之主曾经兴起过想要让对方成为自己祭司的想法,不过现在。。。祂不会了。
就算信徒全副身心地信仰着祂们,每一派的祭司也是邪神觉得稍微有趣的人类,即使这样,也依旧没有一个邪神会去在意祂们的信徒。
在祂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同了之后,宗衍才完完全全拜托了在邪神眼里微不足道的地位。
时间与空间之主现在对面前的人类怀有着无与伦比的兴趣,除非是宗衍自己作死,不然是绝无可能发生什么意外事故的。
对于一位生『性』本恶的邪神来说,这样的承诺不亚于爆发一次宇宙大战。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犹格一向是一位对未知事物保持着最高探索之心的邪神,祂如今就对这个宗衍看到了而祂看不到的未来好奇无比。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宗衍低头,匆匆转了个身就往后走。
“我允许你离开了吗?”
结果他还没走两步,险些就直接撞到了灰发邪神的白袍之上。
宗衍立马瞳孔骤缩,退避三舍。
“我还要去交材料证明,去后勤部拿预订今晚的机票,和小伙伴们报平安。我还要回江州去读高三,我还要高考,我真的很忙。”
礼堂走廊上已经有一些人朝着他们投以更多注目了,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宗衍总不能当众给自己的导师甩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