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会和她订婚。”
刑忱山的语气冷硬。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也并没想过在他的面前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想法。
总之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说了反而会成为他被拿捏的软肋。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整个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父子两人都许久没有再说话。
刑河荣沉默片刻,手中的毛笔沾满了墨,滴答落在纸张干净处时,他才终于回过了神。
“确定了?”
刑忱山在这件事不会妥协:“结婚对象我自己会做选择,就不牢你费心了。”
“是吗?”
刑河荣倒是也没多说什么,但是态度却也很明显:“你现在可以不结,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未来的路更加顺利。”
“坐上最高指挥官的位置也不稳固,你需要一步步爬上去,在军部稳定自己的位置,成为联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直到你的一个简单想法就能影响到联盟高层为止。”
这些话刑忱山早已听腻了,此时也和从前一样,选择了回怼。
“这是你的想法。”
“罢了,你还是太年轻,再过几年就明白了。”
刑河荣不打算和他说太多,将笔放在一边,有些疲惫地坐在了宽大的软椅上。
他分明是个正值壮年的alpha,可此时却尽显老态,比真实的年纪要大上许多。
但刑忱山并不打算关心他,毕竟他如今的生活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只是在要转身离开之前,他侧首看向了身后。
“父亲上次托我给你带句话,以后别再去他家附近了。”
刑河荣听见这句话,总算有了一些反应。
但他抬起头还未来得及说话,书房门便在眼前重重关上了。
屋内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alpha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眸底的情绪复杂无比,但最后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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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几天,安绒跟着刑忱山奔波在军部和联盟之间,一天几乎要走好几个地方。
而在最后一天,刑忱山进入联盟最高层面见元帅时,安绒的面前忽然出现了几个身着军装的人。
那些人态度很差地将他带走,到了一间类似作用于审讯的黑色屋子里。
白炽灯直直照射着安绒的脸,先是审犯人一般炮语连珠询问了一大堆问题。
安绒听得迷迷糊糊,同时心底也产生了畏惧。
但等听明白以后,他才发现这些人都在问指挥官先生的身体状况和日常习惯,仿佛想要从他的身上获取一些什么信息。
“刑指挥官现在最大的身体情况是什么?”
“信息素紊乱。”
“他平时出现这样的症状频率高吗?情况是否严重?”
“很频繁,也比较严重,但现在处于修养的状态,他的压力比较小,所以造成的影响不是很大。”
“根据你的判断,刑指挥官身体已经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