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醒了?”秦嫀就待屋里,看见他起了,忙命人去端水来伺候,而自个过来给郎君更衣梳头:“这一觉睡得还好?”
赵允承心道,本王从昨夜一直睡到眼下,好不好你自个心中没数?
“还好……”发现女郎给自己穿的是白衣,他皱眉:“把我的黑衣拿来。”
赵允承昨夜换下的黑衣,被丫鬟拿去洗了,秦嫀不确定干了不曾,便叫人去看看。
好在现在是暑天,阳光灿烂,倒也干透了。
赵允承往日一过五更天便无法再入睡的,这也是他偶尔会头疼的原因,昨夜睡得那么好,他几乎要怀疑秦嫀给他下了什么迷药。
不过睡了这些时辰,那日醒来的疲乏倒是一扫而空。
人都是一样的,身子轻松了,心情自然也不会太差。
秦嫀见他早上没有起来练剑,就知他状况有多不好了。
今天起来也是小心地哄着,梳洗后投喂了些吃喝,又留他休息了半个时辰。
二人喝茶时,秦嫀看见坐在远处不停观望的狸奴,笑道:“平时狸奴喜欢粘你,今日却也知道分寸,不来打扰。”
赵允承顺着秦嫀的视线,瞥了眼那只据说很粘白衣的狸奴,脸上不屑,继而不着痕迹地阴笑了一下。
“……”白色小狸奴顿时被吓得哈了哈气,弓着腰背跑走。
因着赵允承马上要走,秦嫀握着他的手叮嘱:“夫君回去国子监,切莫废寝忘食,需得好好爱护身体。”
鲜少有人这样对赵允承,因此他浑身不自在,眼睛一直看着别处,不曾表示。
秦嫀凑近他:“晚上一定要早些睡觉,下次见到夫君的时候,我希望夫君眼下的青黑已经散去了。”她轻叹,用指尖轻轻抚摸了一下赵允承的眼下。
“……”赵允承想偏头避之,但思及白衣那混账定然享受至极,他亦只能忍耐,这还不算,还得挤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
温和?
这笔账他会好好记下的。
秦嫀踮脚亲了他一下,微笑:“好了,去吧。”
没曾想又被亲了一口,赵允承心中不忿,此女惯爱占他便宜,但当着众多人的面,摄政王也只能大方地点点头。
赵允承赶紧挎着刀,翻身上马,被狗撵似的回了摄政王府邸。
秦嫀挥了一下手,心中倒也好奇,那匹黑马怎之前不曾见过,难道是夫君新得的坐骑?
倒是很威风。
目送赵允承的背影渐行渐远,秦嫀转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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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昨夜消失了一整夜又大半个白天的王爷,竟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高远赶紧跑过来看看。
只见人无事,马也吃得饱饱的,这是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