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吐了个泡泡,是胎动!我呆在那里,我的孩子跟我打招呼了!从父母故去后,我又要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抚着腹部,前一阵的阴霾瞬时消散,我眼中噙着热泪,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努努以为我又陷入低潮,很小心的亲我:“袅袅,不要哭,你要不开心就拿我撒气吧。”
我依恋的偎紧他,“我是高兴,努努,这些天辛苦你了。”
他又亲亲我,“我不辛苦,苦的是袅袅,每天连饭也吃不好。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有宝宝的。”
“傻瓜,这哪是你一个人决定的?”我亲亲他,笑了。
努努一看见我的笑容,也裂开嘴笑了,“袅袅,你终于又笑了,你笑起来真好看。”
从那天起,我由极度悲观变得极度乐观,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自觉上山打虎、下海擒蛟也不在话下。我开始认真的吃饭,挑食的毛病也改了,因为我的宝宝需要全面的营养。
胎动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频繁。第一次摸到胎动的时候,努努激动坏了,满含敬畏的看着我的肚子语无伦次的,“袅袅,他动了,他动了!这里面真有一个小宝宝,原来是真的,我真的要当爹了。袅袅,他会知道我是他爹吗?……”
我拧他一把,“傻瓜,你以后每天要对他说话,他就会知道你是他爹了。”
之后每天努努贴着我的肚子和宝宝说话:“宝宝,你要乖点啊,不要让你娘太辛苦了。不然你出来后爹要教训你的啊。”
我拍他一下,“傻瓜,胡说什么,不要吓着宝宝。”
我每天抚着肚子唱我记得的所有快乐的歌,临睡前给他讲童话故事。这种时候努努都是在一旁痴迷的看着我。我娇嗔的斜他一眼,“傻看什么?”
他满足的搂住我说:“袅袅,你越来越美了。”
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嘴上还得谦虚点,“怎么会?我现在的样子好丑,象企鹅一样笨笨的。”
努努迷惑不解,“企鹅是什么?”
“是一种鸟,就是这样。”我拿笔给他画了只企鹅。
努努钦佩的看着我,“袅袅你懂得真多。不过这种鸟哪有你好看,我的袅袅是世上最美的,要象也是象凤凰。”
“去,一只大肚子的凤凰象什么样子?”话虽如此,我心里还是甜丝丝的,轻捶他一下,“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
他郑重无比的声明:“我说的是真的,在我眼里袅袅就是最美的。”
“知道了,傻瓜。”我甜蜜的吻上他。
第九章 好事成双
怀孕真是很累人的一件事,到五个多月的时候,我的肚子就很大了,立着的时候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脚了,以前看嫂子们同期好象也没这么大啊。一定是好东西吃得太多,看我现在胳膊粗了,脸也圆了,象头大象一样,丑得不行,只有努努一味的夸我好看。
我开始有意识的少吃点,每天也加强了运动,可肚子还是象吹气球一样涨大,后来每晚翻身的时候都要努努帮我,脚也浮肿了,时常半夜腿抽筋他还得起来帮我揉。
娘和嫂子们帮宝宝准备了许多小衣服,我过意不去,也拿起针线假模假样要做,结果没等我琢磨出从哪里下针,努努先制止了,说是怕我的指头累着。嫂子们笑话了努努一会也劝我歇着,我假意推脱一下也就顺水推舟了。
有一天,两个妹妹给我送来了一堆小衣服、小鞋子。看她们气色不错,眼波流转间情意无限,两人感情应该还很好。也不枉我的成全,我放心了。
她们看着我的肚子流露出羡慕的神情,我知道她们的遗憾,就主动提出将来她们就是我孩子的二娘、三娘。以后她们来得更勤,到我临产前,孩子五岁前再不用做衣服了。
终于到了生产的时刻,相当于到地狱走了一遭。没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那种疼痛的。阵痛一波接着一波,前一波的余痛还没过去,新一波的疼痛又来了,那时如果有人想要我死,我肯定毫不犹豫就去了,真的是太疼了。在那个时候,曾经忧虑的畸形、难产什么的都顾不上了,只盼着这疼赶紧过去。
古代男人不可以进产房,努努几次想进来被哥哥们阻止后,只好扒着门听我的动静,我在里面疼哭了,他也在外头心疼的哭了。听见他的哭声我心里好受了一些,好象我的一部分痛苦被他分担了。
我镇定了一些,努力回忆以前学过的妇产科知识。知识就是力量,我不再喊叫浪费体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于宫缩期间屏气加腹压向下,宫缩间歇期则强迫自己放松安静休息。
努努在外面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忙着和宫缩协调没法呼应他,大嫂替我回应他。这么又过了几个时辰,接产婆惊喜的叫:“看见头了,少夫人快用力。”
我使劲向下用力,觉得肚子一松,孩子出来了。不一会响亮的啼哭声起,我虚弱的问:“孩子全乎吗?正常吗?” 大嫂高兴的告诉我:“柔柔,是个儿子,哪都很好。”
我松了口气,瘫软在床上,总算结束了。可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疼起来了?我猝不及防的叫起来,她们都紧张的围过来,“柔柔,你怎么了?”
外面努努也着急的拍门,哭着叫我:“袅袅,袅袅,你怎么了?呜,都是我不好……”
我不由自主的又开始用力,不一会生下了第二个孩子。这回我伸手压了压肚子,确定里面是空的了才放心的昏睡了过去,我真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