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青年不说,其他玩家也能猜个大概。徐朝伟肯定知道,在他发起铭牌的提议之后,他就成了大部分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正是因为如此,一个替身是有必要的。徐朝伟肯定跟这个替身许下了什么好处才让替身答应代替徐朝伟承受危险。
在机器人法官宣布替身被杀死的时候,替身明显有些慌乱。在这种时候,在每个玩家眼中,自己的命往往是最重要的。
但是机器人法官却宣布死的是替身。替身见情况已经无法挽回,只能无奈的接受自己的命运。在确认了自己跟许成伟之间的交易后,替身终于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翡朝霁曾经见过类似的交易。这些交易的内容一般都是提出交易者给予替身的亲属或者朋友一些好处,然后替身帮他卖命。
“那么你的遗言呢?”机器人法官没有在意玩家之间怪异的气氛,他似乎也不打算管玩家和玩家之间的交易,他只是将头扭向了驯熊师,如此询问道。
“我的遗言和另一个人的差不多,毕竟我没怎么玩过狼人杀,我只知道狼人都是坏的。”训熊师抓了抓脑袋,有些木衲的说着。
“既然如此那遗言环节就结束了。”机器人法官摆了摆手,两个金色的笼子便缓缓地从天花板上降了下来,笼子不大,几乎是将训熊师和替身卡在了里面。
这两个笼子看起来十分精致,但是里边卡着两个被挤压的几乎缩成一团的成年男人就挺有损美观的。
构成笼子的铁丝排得非常稀疏,极细的铁丝网在两人的皮肤上勒出了深深的痕迹,将卡在铁丝网上的皮肤勒得突出了一个弧度。
会议室的地板自动分开,露出了底下黑漆漆的洞穴。洞穴似乎很深,一个玩家好奇的上前去看却看不到底。
正是此刻,束缚着训熊师和替身的笼子再次升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笼子中关的是两个有一定体重的人,笼子升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的,一副随时都可能掉下去的模样。
最终那两个笼子悬在了洞穴的上方。固定在天花板上的铁丝就像是钓鱼一般地将两个笼子缓缓下放。不知是不是想让两人享受一下逐渐步入绝望的过程,笼子下降的非常缓慢,就像是带着两人观光一样。
此刻两个笼子已经下降到其他玩家看不到的深度了,耀眼的金色已经沉进了无边的黑暗中。
突然的,翡朝霁听到了一声闷响。那似乎是笼子撞上了什么东西的声音。伴随着那声闷响传来的是两人的尖叫。
再然后是一种尖利的摩擦金属的声音。那声音非常刺耳,像是用菜刀去削金属一样。但是很快的,翡朝霁就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洞穴里传来了一声狼嚎。紧接着是牙齿撕咬皮肉的声音和牙齿撞击金属的声音。
此刻,翡朝霁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笼子的铁丝要排的那么稀疏了。
狭小的笼子将训熊师和替身的血肉勒得向外突出,而那些突出的鼓出笼子的血肉能非常轻易地被狼群咬下来。此刻的训熊师和替身就像是机器人法官送给狼群的自助餐一样。
狼群吞咽咀嚼的过程并不缓慢,但是这段时间对于旁观的玩家来说格外漫长。漆黑的洞穴屏蔽了玩家的视线,从而导致玩家的听力更加敏锐。他们甚至能清晰地分辨□□被撕下来的声音。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旁听仿佛折磨。
又过了一会儿,咀嚼声停止了。在场所有的玩家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们此刻却只为这个结果感到庆幸。
“终于结束了。”一个玩家如此感叹道。
“这当然不是结束,这只是开始。”机器人法官微笑着纠正道,“从游戏开始到现在,总共只死了五个人。”
“在这五个人中,一个人的身份不明,两个人是神职者,一个人是狼人,最后剩下的那个是普通村民。所以目前的情况是好人阵营还剩下至少七个人,狼人阵营还剩下四个人。”机器人法官耸了耸肩膀,“现在好人阵营的优势可没有先前那么大了。”
“只有我一个人好奇吗?昨天晚上为什么会死了两个人?”一名玩家嚷嚷着。
闻言,大部分玩家都看向了徐朝伟————场上还剩下一瓶毒药的女巫。
徐朝伟自然知道这些玩家都在想些什么,于是他立刻站出来澄清,“那瓶毒药现在还好好的握在我手里,昨天晚上我并没有杀死任何人。我不会做出那样草率的决定,毕竟在场的好人还有七个或者更多,我自然是不希望错伤无辜的。”
“你说的倒好听,在场的人无人能确认你究竟有没有使用毒药!”此刻的曹梦云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一心想着拖徐朝伟下水。
“你已经是铁狼一匹了,你的话不具有任何参考价值。”徐朝伟冷淡地分析着,“如果我要使用毒药,也一定是为了毒死你。”
“正是因为这样,我提出的猜测才值得大家思考。”曹梦云如此说着,“毕竟我总是要死的,不是吗?既然必死无疑,那我还有什么说谎的必要呢?”
“你也许会为你的狼同胞们打掩护!”徐朝伟指出这点。
“这位朋友,你说出来的话有误哦!”原本一副欣赏好戏表情的机器人法官突然开口,它似笑非笑的说着,“你说没人能为徐朝伟证明?”它伸出机械手指指了指自己,“我可以为他证明哦。”它一字一句地说着,“徐朝伟昨夜并没有使用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