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知言丝毫不慌。
“没……不,结,结了!”
他眼神游移,回答断断续续。
“到底结没结婚?”
随着更为严厉的话落下,许知言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对方捏了起来。
草,这变态手劲真大。
下巴被捏的好疼。
心里暗骂了几句,他表面并没有反抗。
所以这个变态到底是喜欢结婚的还是喜欢没结婚的?如果是变态的话,大概是结过婚的会更符合奇怪性癖吧?
许知言打算随着对方的反应来调整自己的话术。
“…结,结了。”
磕磕巴巴说完,他尽可能别开目光。
别的东西他都能装,但眼神里的算计很难被遮盖,他又不是专业演员,如果对方是那种高智商反社会人格,他担心会被看出来。
捏着下巴的手放松下来,许知言感受着男人的指尖顺着他的下颚线一路游走,落在脖颈脆弱的皮肤上。
“是这样吗…”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失望,掌心也缓缓覆盖上来。
听出话中的拒绝,许知言一愣,没想到这变态还挺有职业操守,不喜欢有妇之夫。
为了以免自己被掐死,他像是再也忍受不了那般,忽然自暴自弃,满脸痛苦闭上双眼小声解释起来。
“我,我家里穷,来这里送外卖打工,养活一家老弱病残。”
嘴里这么说着,许知言难免想到安全屋的大家。
老杨年纪大,曲季还小,怪物们一个个不成人形,就连鬼神也缺少一些肢体。
老弱病残没毛病!
“几年前有人给我在老家找了个老婆,我也没时间回去结婚,事情就这么草草放着了……谁知那那个便宜老婆什么也不干,就是个漂亮花瓶,天天就在家吃喝玩乐。”
便宜老婆的身份,逐渐和安全屋的某人重叠。
许知言越编越顺口,真情实感。
“本来我以为,等我过几年回去就好了……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背着我偷人!”
“一起打工的同乡告诉我,有一个不喜欢穿上衣的高壮男人总往我家跑,夜夜留宿……这事,哎,丢脸!”
说着他退后半步,状似无意抚开白烬虚虚卡在他脖子上的手,继续道:“听说这事完了半年后,又有一个小瞎子总往我家跑。”
许知言说完咂咂嘴,又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啊!
“总之,前几天,我同乡忽然给我领来一个小孩,说是我便宜老婆给我留下的种。”
“我想着孩子无辜……”
他没有再说下去。
缓缓低下头,许知言给对面的白烬留足了幻想空间。
弹幕被他一番说辞逗得嘎嘎直乐。
【这个变态艺术家的表情一直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