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波姬丝会生气,可她却主动吻住我,边吻边心疼道,“你和它都太累了,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我万分感动,紧紧地搂住她,恨不得将自己完全彻底地交给他。可灵魂不在我身上,我几乎是个空壳的人。这对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为了我们,她今天差点连命都丢了。
“今天要不是你,我们都死定了。”我动情地对她道。
我想用什么来补偿给她。可用什么呢?对她而言,什么都没用,只有完整的我,才是对她最好的补偿。
帮她冲凉的时候,我就冲得很细心,生怕水溅到她的伤口。因此,说是冲,倒不如说是为她抹身。每望着她的伤口,我就心疼。
第六十六章 生死之恋
帮波姬丝冲凉的时候,我就冲得很细心,生怕水溅到她的伤口。因此,说是冲,倒不如说是为她抹身。每望着她的伤口,我就心疼。这种心痛,就像眼看着一片美丽洁白的花瓣,突然被划损。划损也许不重,但这一划,就足以令你的爱美之心,被狠狠地砍了一刀一样。
波姬丝的是皮外伤。擦损的都是皮肤,虽然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可波姬丝是水嫩的美人儿,怎么能让她经受这无妄之痛呢?
冲好凉,为她的伤口涂上药,包上纱布。波姬丝自己就笑了,“亲爱的,我是不是不美了?”
“傻,你怎么会不美呢?”我说,却说得有点勉强。我那坏蛋灵魂,总是那么唯美,在车上,它就趴在波姬丝的伤口边,呜呜的哭了。它的眼睛容不得一粒沙子。何况那是巴掌大的伤痕,比撒了它十朵花还要难受。这坏蛋有时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家波姬丝是为我们而伤,单凭人家这个英雄举动,就应该崇敬不已啊。
似乎也不能怪我的灵魂。我生活的时代,是打倒英雄的时代。是谁也不怕谁的时代。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时代。一些写了几行狗屁诗,就以为自己大师起来,天才再世了。一些没读几天书,写了几本狗屁不通的书,也当自己是托尔斯泰了。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生长,我的灵魂不沾点轻浮,是不可能的。独生子女小皇帝式的自私,也不可能不污染我的灵魂。尽管我妈厉害,生个龙凤胎,让我有个妹妹。但毕竟是独生子女多。
所以,当它趴在波姬丝的伤口旁边呜呜哭的时候,我就毫不留情地将它一掌打开。因为它不是为波姬丝哭,而是为它自己心里的“唯美”而哭。
将波姬丝抱回床,她的双手便搂住我的脖子,不让我离开一步了。
情不自禁的,我们紧紧地相拥、亲吻。
这情不自禁的动作,自然而然的动作,多得我老爸的精子,所为我保留着的美好情感。
老爸当兵的时候,电视正播放日本片《生死恋》。
连长看片名,大概以为那是战争题材,在战场上的生死之恋,美并悲壮、雄壮,很能鼓舞士气吧。吃完晚饭,马上叫师号员吹号,将全连召集到连里唯一一部黑白电视机前。
片还没开始,连长先作了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说了一大堆当兵打仗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卫人生的美好之类,希望同志们看了《生死恋》之后,增强自己的英雄主义思想。
呵呵,片开始,大家怀着十分激动的心情观看的时候,不到几分钟,连长立马关了电视,马上宣布,“电视改放片了,应该是‘生死战恋’的,而不是这部‘生死恋’……因此,解散。”
多好的爱情片啊。我老爸心想。
回到宿舍,放下小板凳,我老爸借说去解手,竟翻墙逃出营房,跑到老百姓家去看《生死恋》。
老爸看得动情,当时是狠狠流了一大把泪的。感动得主人的女儿惜惜相送,直将他送到营墙的围墙下。
那个时刻,两人分别的时刻,老爸是否吻了那个女孩,我就不知道了。按道理是应该吻了的。那时的女孩都纯,都爱当兵的。何况我老爸在战场上还立了个一等功,二级英雄来着。团部宣传墙上的光荣榜,都有我老爸的相片。女孩入营房来倒剩饭剩菜回去喂猪的时候,不可能没看到吧?
那时,不知有狗屁歌星,只知有英雄。
也许没吻上。如果吻上了,我也许就不是我了,我妈也不是重庆的美眉,而是一个村姑了。
这不用管了。反正老爸回到营房,躲到床上,仍为片中的生死恋辗转反侧,一夜难眠。美好的情感,自然就在他的血液里流淌,也深满了我这颗精子。要不,我也不会这么多情,是不是?
所以,躺到床上的时候,波姬丝爱意盈盈望着我的时候,我的心便“篷”的一声,燃烧起一种生死相恋的悲壮感觉。即使原子弹此刻扔到头上,也不管了,先恋了再说。
想想,要不是老天有眼,波姬丝此时会在哪?
不敢想啊。
只想到已经生死离别了一回,这刻只有以一百万分的浓情爱火,相互燃烧,才能补偿回那生死离别的缺失。
什么话语都难以表达我们此刻做爱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