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怪乞正好转头回顾,突感身柱穴一震,接着脑袋挨了一下重击,砰然一声昏迷倒地。
司徒玉瑶暗器刚出手。
糟了!一株巨松后,闪出阴神阴无忌,悄然吐出一掌。
阴神名列天下三邪,以玄阴魔罡御发的太阴掌,在武林中有极高的评价和威力,悄然偷袭威力更是惊人,掌劲可伤人于丈外,八尺内被击中,保证肉裂骨碎,是掌功中少数的反常霸道绝技之一。
她怎知另有人埋伏?
掌劲一涌而至,击中她的左背肋,如中千斤巨锤,身躯被震得向右前方冲出,撞在一株松干上,枝叶纷落如雨,她也反弹倒地,剑丢了,人也挣扎难起。
中条散仙知道她的暗器厉害,冲上时半途折向,利用松树绕走,间不容发地躲过飞钱,惊出一身冷汗。
另一位同伴,却没有他机警,同被飞钱击中,惨叫着倒了。
“分了他们的尸!他俩杀了咱们四个人。”一名大汉疯狂地挥刀冲上。
中条散仙已一脚踏住了她的右腿弯,顺手一耳光把大汉打得口角溢血倒退三步。
“混蛋!你敢分他们的尸?堡主不活剥你的皮才怪。”中条散仙制了司徒玉瑶的身柱穴,向大汉叱骂:“天涯怪乞敢胆杀了本堡弟兄,这丫头和天南双剑那些人,竟然在召集友好向本堡问罪,堡主发誓要活捉他们示众,即使他们不来,堡主也要带人在江湖找他们算账。目下人捉到了,你敢动他们?哼!”
“苑老兄,你最好有耐心等候,看这个丫头如何偿还堡主的债。”一名中年人上前,用绳索捆了司徒玉瑶的手脚邪笑:“堡主享受过后,会有机会让你捡烂的,届时你爱怎样就怎样,岂不更妙?”
司徒玉瑶想嚼舌自尽,已来不及了;牙关已被中条散仙踏住她时拉开了,她想死也死不成啦!
十个人背了四具尸体及四个俘虏,居然兴高采烈返堡,对同伴的死不再介意了。
玩命的人,生死等闲,只要活得如意,死了就死了,命该如此,没有介意的必要。
此次搜山,不但抢捉江南双艳的主任务已达成,而且无意间捕捉到两个敌人,等于是杠上开花,加一番,中条散仙与阴神这两个领队,可说是大大风光,连那些背着俘虏走山路的爪牙亦不以为苦。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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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可为四个人,在小溪源头的半山腰树林中歇息,建了草窝做卧处,准备有肉脯干粮水葫芦,他们有周详的准备,行动有计划,住宿都没有问题。
花非花三个人被安顿在草窝中,狼狈万分。
牛郎星受伤不轻,右臂裹了伤巾失去活动能力,动一动就痛入心脾,一时无法与人交手拼命了。
花非花与织女星更是狼狈,身上穿了剥来的男人衣裤,山中天气寒冷,剥来穿的男人衣裤不但单薄,而且沾了不少鲜血,穿在身上冷得直发抖。
符可为四个人,除了欧玉贞与银花女煞两人带了一个小包裹,里面各装着一套换洗的衣衫外,所有的马匹行囊皆留在数十里外的村落托人照料。
欧玉贞不忍花非花和织女星两人挨冻,将自己与银花女煞的备份衣衫送给她们替换。
“你是扮猪吃老虎啊?”换好衣衫的花非花,一面吞食又冷又硬的肉脯,一面向坐在不远处进食的符可为说:“我那样逼你,你为何救我?”
“你少臭美,我那有闲工夫专门救你。”符可为笑吟吟地说:“这叫做顺手牵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拍拍手走路呀!我们好不容易从俘虏口中问出徐堡主在刑室中三堂会审,为了你们,却被他乘机逃掉了,真可惜。”
“你后悔了?”
“我这人办事从不后梅。”符可为喝了一口水: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徐堡主被长风堡困死了,他不会丢弃基业逃走,早晚我会逮住他的,我不急。”
“他堡中高手如云。”
“哈哈!我们四人都是杀人专家。”煞神在一旁怪笑:
“主人的意思,就是把他们杀光,一天杀二十个,十天就可杀二百个,扫庭犁穴斩草除根。长风堡只有百十个能拚的高手,与一些托庇的罪犯,其他都是三流混混爪牙,能禁得起咱们有计划的屠杀?”
“你们最好识相些,早早远走高飞,免得在中间碍手碍脚,影响我办事。”符可为不假辞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