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算了吧!老兄。”
那家伙一听苗头不对,老鼠般溜走了。
进入食厅,灯火辉煌,人声吵杂,闹酒的声浪震耳欲聋,食客几乎满座,一连三间的大食厅,近四十副座头,食客之多可想而知,乌烟瘴气自在意料中。
总之,在这里喝酒的人,决不是有身份的大爷。
他在边间的一副座头落坐,吩咐店伙送来几昧小菜三壶酒,自斟自酌留心厅内的动静。这里,可看清全食厅的每一角落,可监视店门出入的景况。
凭他的江湖经验,他看不出任何异状。即使有跟踪的人,这时已不可能找得到食桌来监视他。
刚喝了一杯酒,那位獐头鼠目汉子又出现了,而且多了一个人,一个粗眉暴眼满身邪气的四十左右大汉。
“这些家伙在打我的主意。”他心中暗笑:“地龙卢九亲自出马了。”
两个家伙果然排开阻挡在走道中的醉客,邪笑看向他的食桌走来。
“呵呵!”他先发制人打招呼:“卢九,你不该派一个生手来装神弄鬼。看样子,你阁下真有货。坐下啦!叫店伙加两双杯筷,我请客。”
“哈哈!该兄弟请客,兄弟是地主。”地龙卢九拖出凳子坐下,用手示意同伴也落坐,满脸奸笑:“符东主,你是第一次在敝地露脸,兄弟不得不防着点。说实话,东主对兄弟的货有兴趣吗?”
他召来店伙,加酒菜杯筷。
“如果来源不带腥,在下当然有兴趣。不然,你另找别人商量。”他率直地说:“带了腥,在下担不起风险。贵地的捕头乾坤手林威远精明得很,手段够辣。你是地头龙,知道风色可以趋吉避凶,在下可就成了代罪羔羊啦!”
“你放一千万个心,在下的货从不带腥,不然就不可能混到今天的局面。”地龙不客气自己斟酒:“乾坤手这些日子不好过,几件无头命案已把他弄得焦头烂额,那有闲工夫管这种小事?”
“你地龙的口碑是不错的。”他举杯奉承:“有你这些话,在下就放心了。这样好了,等看过货,咱们再谈其他细节,怎样?”
“一句话,依你。”
“好,一言为定,其他的事,你去安排,如何?”
“好,一言为定;这就说定了,符东主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地龙欣然问。
“有。”
“掌灯时分,咱们在金马门孝烈桥头见面。”
“好。现在,我敬你,为明晚的交易干杯。”
三人举杯。那位獐头鼠目的仁兄,始终一言不发,地龙也不为双方引见,似乎把他看成跟班仆人。
但符可为留了心,他发觉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内涵此外表丰富得多,那双鹰爪似的手指与常人不同。
“这是一个危险人物。”他心中暗忖。
正事谈妥,双方皆按规矩隐起话题,也依惯例不探问对方底细,避免套口风。
酒至半酣,三个男人不久就谈上了女人。
这方面,地龙卢九的材料非常丰富,地头龙当然清楚本地每一处风月场所的花魁月首,谈起来如数家珍。
正谈得起劲,突然间,人声渐止,猜拳闹酒声徐消。所有的食客,皆将头转向厅右的明窗前。
一个须眉皆白的老汉,领着一位明眸皓齿,年约廿左右的年轻女郎,随在一位店伙到了窗台下,店伙拖过一张条凳,让老汉落坐,低声交代了几句,迳自离去。
原来是女郎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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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这位女郎的确长得非常出色,一双秋水明眸充满灵气,秀颊泛着健康的淡红色光彩,瓜子脸,远山眉,小樱唇红艳艳的。
她穿着俏丽的窄袖子黛绿短春衫,同式百折裙;说美真美,所有的食客都看呆了。灯下看美人,她那耀目的清丽像乍现的光华,吸引了所有食客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