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公被那一尊至高的话,说的心情沉重,只是陡然间,一道明光划过心间,东王公醒悟过来。
“若说为了大日本源,那不应该只对我出手才对。”
东王公为纯阳气所化,走纯阳大道,对那那一尊至高而言,若是出手,并不意外,但除此之外,还有帝俊太一,难道说,就这样将那两只金乌生生放过了?
“路要一步步走,先对道友下手,此后可以分出部分力量,自虞渊中离开,方能开阔天空,不然也只能坐困愁城罢了。”
听到这话,东王公明悟过来,看来的确是要对自己出手,有时候想的太复杂,其实道理很简单。
东王公眸子中有精芒淌落,而后轻叹一声道:“道友真是心怀城府,早有算计,居然布下先手,使我落入局中,只是万事未必尽如人意,此后局势发展,可不见得会按照道友所想走下去。”
东王公自然是不甘心的,况且东王公并非真的半点胜算都没有,若毫无胜算,那一尊至高也就不必在这里多说废话了,直接出手,将东王公拿下,不是更好吗?
“道友倒是敏锐。”
“我的确没有十足的把握,实际上,谁能确保最终的结果,就是自己想要的呢?”
“我曾以为,我必然横压万古,逆势而起,证道盘古,曾自命不凡,睥睨群雄,可叹,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界破灭,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彻底葬下,哪怕时光倒流,一切皆不可得,或许唯有真正踏破那最终极的一步,才能挽回一切遗憾。”
“在这之前,谁能真正从容面对一切?若真有这样的人,那不过是一个妄人,不懂得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前路永远充满未知的道理,稍有风浪,或许就会身死道消,这世上,哪来什么天意注定的结果?”
那一位女子,浑身沐浴神光,就这般屹立虚空中,在其四周,灿灿神光化作无穷神曦,淌落开来,而后不断汇聚,若潮水一般,成就一方神土。
而东王公也不遑多让,有浩瀚纯阳气,就此激荡开来,那纯阳气沉浮不定,若一轮轮神阳,照见这虞渊之中,光芒璀璨,映照四方天地,使得这里像是化作永恒。
然而虚空中有一种冰冷肃杀的气机,宛若要实质化开来,那种气机森森,使得这里光鲜外表下,似有魔焰滔滔,欲焚尽万象,使得一切走向终结。
那是东王公与那一尊至高彼此间气机碰撞,交织,演化出的可怕景象,那像是要让诸天就此永坠,是一种极端恐怖的力量,淌落之间,让天地日月都要崩朽,万物万象都化作空无,时空在这里都被消磨,化作最原始的粒子。
有一种极致的光,极尽璀璨,照见诸天,与此同时,冰冷的杀机若天刀一般,斩尽万物。
只不过,东王公与那一尊至高并未直接打起来,那一尊至高,心生犹疑,并不能确保自身必然取得最终的胜利,走到最后,或许会有极为可怕的事情发生,而东王公,心中何尝不是没有半点把握?
真说起来,东王公更是心中没底,那可是至高,就算早已身死,仅仅一念在这里,但境界高一线,就高的没边,两人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那是说不清的。
但不管怎么说,东王公都不敢自视甚高,只是东王公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就是了。
若是自暴自弃,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这自然不是东王公所乐见的。
“不过对于道友,我心中十分好奇,不知道友可能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