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煤球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才破罐子破摔,索性骂道,“不就是只雌性,大家兄弟之间,不就是应该要分享分享。”
他点点头,似乎很是赞同地笑。黑煤球心下一松,于是又继续得寸进尺,“上次我听说了种新玩法。要两个人一起……”
还未等黑煤球把话说完,少年闪身就袭去,身手如风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黑煤球的脸上还挂着笑,待反应过来时,他才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地求饶,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整个人就像一块即将掉落悬崖的巨石。身躯倒是庞大,但面临死亡时,却胆小如鼠。
看上去可笑至极。
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宵小之辈。
少年乌沉的眼里,满是轻蔑与厌恶。他根本不理会这个小人,反而嘴角勾着笑,问坐在软床上的季鹭,“你说,他该不该死?”他语气平淡得仿佛在和她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只是眼角眉梢藏掖着某种令人摸不清情绪。
就在刚刚,季鹭就已经愣住了。他的身手迅敏有力,且极富技巧性。轻而易举就能制住大力量级者,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她不免替自己担心。现在看起来,她似乎很难逃出他的手掌。
难道就要做他的禁脔?不,她不甘心。
她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杀了海因茨,或者说是那个令她厌恶的第二人格。
而不是被一个奇怪的、不知身份的人禁锢住——她只有一次机会,错过这次,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爱的海因茨了。
现在,这个少年的这句话。也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不管说什么,现在的状况都是一样的——她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现状,不能从他的手中逃脱,这令她感到气馁和难过。
季鹭没有说话。
真是意料之外呢。少年皱起眉,手下慢慢收紧,修长劲瘦的手臂上筋络贲起。他的眼神却不离季鹭,自始至终都没有在意黑煤球逐渐紫红的脸。
黑煤球绝望挣扎着,黑紫的脸庞鼓起。就像一只涂了奇怪颜色的气球,被冲着气,几乎就要爆了。
可能是觉得有些无趣。少年松了松手。黑煤球如是大赦,没想到,还未好好呼吸几口气,他就痛得昏死了过去了。
因为海因茨用匕首,划开了黑煤球侧颈。他避开了大动脉,深深地切了进去。
季鹭看得头皮发麻。因为他接下来,又用匕首,挑开了那人头颅下的细小的筋和血管。那淡青色的血管里,原本缓缓流动着的血液突然没了束缚,急急奔出。
少年侧过身子,很是厌恶地将黑煤球用力扔到了房门外。
他走进来,就把身上的外衣脱掉,也扔到了房门外。
季鹭站在一旁,屏住声息,都不敢抬头看他reads;武装骑师。她只希望他刚才那可怕的情绪不要蔓延到自己身上。
他首先进入了洗漱间。哗哗的水声响彻屋间。他大概是开到最大了吧。季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