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纯属瞎扯,闫熠想,还没开春呢,天气阴沉沉的,哪里晒了?
“话说回来,辰安安怎么还没到?这家伙不会搁家里睡懒觉吧?”
卜科看了看手表,不停朝门口张望。
他和司辰安认识了两三年,算得上好朋友。
司辰安这人很奇怪,工作日每晚熬夜到两三点,第二天照样神清气爽地去工作,一到休息日,就瘫在家里睡大觉,除非等他睡够,否则谁叫都不管用。
而今天,恰好是一个不那么美妙的礼拜天。
“导演提前沟通过了,应该不会。”
闻雯摇摇头,她和司辰安为数不多的见面都是在谈工作。
在她的印象里,司辰安是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的人,只要答应了,无论刮风下雪都会赴约。
“我倒是想睡懒觉。”
不远处传来清冷中透着慵懒的声音,众人回头,就看到一个背对着他们蹲在花坛边灌木下,小小一团的身影。
“下午好,各位。”司辰安蹲在地上,转过头朝几人微微一笑,举起手上剩下一半的葱油饼:“吃吗?”
一缕微光刺破云层洒在司辰安脸上,浓而翘的睫毛挂着小水珠,桃花眼也泛着些许雾气,清冷的脸上挂着浅笑,白净的脸上不知道沾了什么,有点子黑,司辰安就这样蹲在地上,有些孩子气地笑着。
闫熠喉头一紧,心跳漏了几拍。
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真好看。闫熠如是想。
“我去,辰安安你什么时候来的?”卜科吓了一跳,嫌弃地摆摆手:“你吃剩的才问我要不要?”
“不剩的还不给你呢。”司辰安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几丝痛苦的表情:“扶我一把,腿麻了……”
“好端端的蹲地上干什么?你要不出声,我还以为哪里跑来的大黑耗子呢。”卜科上前将胳膊伸到放在司辰安手下,夹着嗓子道:“娘娘起轿……”
“本座夜观天象……”
“说人话。”
“冷。”
司辰安直言不讳,众人这才看清他的着装。
一件黑色圆领毛衣,一条白色长裤,一双白色板鞋,一副大学生的装扮。
闫熠微微皱眉,司辰安这么穿,是想冷死自己吗?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乐意,闫熠还是伸出了援手,司辰安也不客气,一左一右拉住两人的胳膊缓慢地站起身。
“你多穿点会死啊?祁少野呢?他也不管管?”
“关他什么事儿?”司辰安打了个喷嚏,双手交叉搓着胳膊:“你们来的太慢了,再晚一点我都要变成冰雕了。”
“怪我咯?你大冷天的不穿点厚衣服,搞得像被媳妇儿逐出家门的丧家犬一样……”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司辰安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摆摆手:“不提也罢。”
他本来在陪朋友拍照片,拍到一半,朋友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还穿走了他的羽绒服。
照相馆离家远,离训练营蛮近,他懒得回家,干脆打车直奔训练营,在半山腰下车后才发现,山上的温度和市里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好不容易走到训练营,才想起来,学员和老师都放了半天假,给他们准备的住处也还没打扫干净。
无奈,他只得去蹭施工队的热水,恰好遇上施工队在分发葱油饼,队长还好心地还分了一个给他,让他负责看火炉。
“你看的炉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