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没事?】
【等你有空了给?我?回消息。】
【你在忙什么?。】
应碎给?陆京尧回了一条,【我?真没事,这两天我?就不过来了,放心吧。】
不过这条消息到假期结束都没有得到陆京尧的回复。
他好像生气了。
应碎从来不觉得自己上个?学会这么?困难,甚至之前在原来的学校谣言满天飞的时候,她都不觉得上学很难。直到现?在,她一点不想去学校,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京尧。
她就好像站在无比陡峭的山巅,向前走是万丈深渊,向后走还是。
所以假期结束后本该上学的第一天,她请假了。
她害怕见到陆京尧,她害怕听到他的声音,害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害怕她贪心至极——直到最后,托举她的云,被一阵风吹散,而她错过了走向地面的梯,只能在云散之时,摔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应碎在家里面睡到了中午,睡醒了以后,就躺在床上,一副很颓废的样子。从窗帘缝中间透过一道正午的日光,正好照在应碎的眼前。
她微眯着眼,觉得无比刺眼,随后她就拿着被子往脸上一捂,挡住了光。
第一次觉得,黑暗让人无比安心。
过了一会,耳边隐约听到敲门声。
应碎把被子掀开,想听听是不是自己听到了什么?错觉。但确确实实听到了敲门声。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自己的拖鞋,揉了揉自己昏昏胀胀的太阳穴,打开卧室门,走向大门。
门外敲门的人似乎有点不耐烦,终于还是开了口,“应碎,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开门,不然我?拿你门口的钥匙开门了。”
是陆京尧的声音。
应碎的脚步顿住。
心里面的慌乱感再度腾升。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陆京尧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睡裙、头发?披散在肩膀上、不施粉黛的应碎。
见到本人了,垂在半空的心稳稳落地。倒不是他多?想什么?,只是自己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萦绕心头,难以消解。
“你怎么?来了?”应碎问。
陆京尧把只开了一半的门推开,走了进?来,再把门关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发?问。
“怎么?今天没去学校?”
应碎的视线移向别处,不去看陆京尧,“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请假了。”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想着自己直接请假就好,省得你再去和老范替我?请假。”
“应碎,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陆京尧的声音变得有点冷。
她当?然知道陆京尧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现?在只能生硬地往这个?意思上靠。
陆京尧干燥的大手抬起,摸上应碎的额头,问她,“发?烧了没?”
他的手触碰上应碎的额头的那一刻,她险些要破功,五脏六腑像是瞬间别人捏紧。她害怕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