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如同刚刚我所说,保健室的医护阿姨不在,空无一人,只剩我们俩。
不过上课已经十几分鐘了,刘雨柔应该这一节有跟国文老师说我们两个有请假吧?我超不想被记旷课的,如果刘雨柔忘记说的话,哼哼,我一定会暴雷的。
「没人耶。」首先开口的是陈佑韦。
我点头附和,「那么你先坐下来,我帮你擦药。」我指使着他,顺便找个医药箱在哪里。
但陈佑韦好像发现了什么,「咦?有纸条耶。」他拿起了电脑桌上的黄色纸张。
『阿姨今天有事所以一整天不在,受伤的同学们自己先去擦药,改天再找我登记就行,医护阿姨留。』陈佑韦唸着里面的字。
语落,他随意地耸耸肩,「不讲也没差。」
我不发一语,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着他脱下鞋子,躺在医护床上:「刚刚打球打得好爽,哈——我好累。」陈佑韦打了一个大哈欠,直呼他要休息。
我点了点头,但是过了半晌,我发现有些不对劲。
馀光瞥见他的视线全部落在准备拿优碘及生理食盐水的我。
唔,原本已经够装保持镇定了,你这样看我会更害羞啦!犯规!
「不是说要睡觉,你是在看、看、看我做什么?」啊啊啊啊救命啊—
「哈哈,也没啥啦。我在想啊,为什么世界上这么不公平。」他又继续说,「为什么全部的优点会在你身上啊。」叹了口气,表示无奈。
原来他也会那么认为啊。
我坐在陈佑韦的面前陈述,「其实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嗯?怎么说。」他扬起眉梢,好奇似的问道。
「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因为上天是公平的。」我拿起生理食盐水清洗他的伤口,「人总是要努力的吧。」
「努力?你曾有过吗?」陈佑韦的语气非常困惑,正当我要回应之际被他的叫喊给打断了,「噢—痛欸。」他指着伤口。
「忍一下啦。」我用棉花棒沾了优碘擦拭,谁叫你要受伤呢。
「真的很痛,轻易点啦。」他谩骂着乱搓我头发,搞得很凌乱。
我鼓起腮帮子,心揪了一下,须臾间,蔓延着闷痛。
「那你自己来擦啊。」我把擦着伤口的棉花棒收回在一旁。
我不喜欢他那口气,彷彿是在责备我般,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与难过感。
他好像发现我的异常状况,倏地,陈佑韦乾笑着搔搔头,「对不起,口气有点不好。」
他好像会读心术一样,把我心里所想的全部都解读出来!
我的视线与他对上,眼珠子的黑眸微微闪烁着,好像在夜空中的点点星光……
啊啊啊,难道我刚刚想的他都听见了吗?
他真的会读心术?不会吧?
「哈哈,你那什么表情,是在紧张些什么呢?」微微上扬的嘴角,使我脸颊上的热潮又迅速盘升……
「才没有!」我扭过头,「还、还有,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喔,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好好好,知道了。」他的手掌又再次轻轻拂过我的发丝,温柔地、温柔地……
「嗯。」我点了点头,时不时脸颊轻触他温暖的大掌。
我的脸现在可热着,热到可以煎荷包蛋了呀……!
「吶吶,陈佑韦。」我喊着他,「我们刚刚的话题还没结束。」
「喔?是你的完美是后天努力的那部分吗?」
「对,你要听吗?」
「好啊。」他收起他的手,坐姿改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