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吃醋,还跟我说这些?”
“孤只是想让你在乎,并不是想让你吃醋。”湛祯坐直,伸手把他抱了过来,然后亲了一口,道:“孤不想跟父皇一样,见一个爱一个,孤就想找个自己喜欢的,永远也看不腻的,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咸笙睫毛一抖,忽然又咳嗽了两声,道:“你以前也没有过?”
湛祯抚着他的背,不无自负道:“除了公主,无人能与孤般配。”
咸笙不知道该给出什么表情,湛祯的下巴忽然放在他瘦削的肩膀:“你不愿,孤就不碰你,因为孤想跟你一生一世,怕惹你心里膈应,可又实在想要你,你总得允许孤表达诉求,是不是?”
他有种要跟咸笙谈心的感觉,咸笙侧头看他,慢慢点了点头。
他觉得如果自己跟湛祯交心,定会多说多错,好不容易把今天上午的错误抹平,可不能再犯了。
湛祯似乎也想听他说些什么,左等右等没等到,便问:“你怎么想?”
咸笙移开视线,道:“你总归要称帝的。”
“孤是帝,你便是后。”
“那妃呢?”
“孤不要妃。”
咸笙抿唇笑了,他目光柔软,道:“那我也一样。”
湛祯便又吻了他一下,然后他伸手,拿起桌上暗器,问:“你可认得?”
咸笙看了一会儿,道:“不认得。”
“是秦易的东西。”他翻过来,给咸笙看,在暗器后方果然有一个什么标记,像是半边月亮,缀着几点花瓣,湛祯道:“他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刻上月伴花,虽不知何意,但当年孤就是被这个标记的箭矢穿胸而过,差点丢命。”
咸笙没说什么,湛祯却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公主之前可曾见过?”
咸笙摇头,湛祯又问:“可有可疑之人接近你?”
“没有。”
秦易还没有死心,这对于咸笙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心里憋得慌,又咳了几声,疲惫道:“我累了。”
他缩起身子躺在床上,缓缓叹了口气,湛祯却披着衣服看起了军务,好一会儿,他转过来看着咸笙的背影,神情略显凝重。
不知道是不是汤阁折腾一通又冻着了,咸笙发起了烧,他难过极了,迷迷瞪瞪被灌了药,又沉沉睡去,湛祯坐在床边,眉头紧锁。
皇后心里挂念着咸笙的脸,第二天刚吃罢饭就过来了,知道咸笙畏寒,便直接来到了房里,却被如意告知小两口还没起床。
皇后皱眉:“昨天什么时候歇下的?”
“昨晚戌时,不过公主半夜发烧了。”
“找太医了没?”
“月华姑姑会些医术,府里也有药,就没麻烦太医。”
“好好的怎么会又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