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欧阳翰挥剑斜指,竟然以剑尖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滴落剑身。整把太荒剑顿时闪耀着血光,环绕在剑身的气息忽而变得恐怖起来,仿佛有什么不洁的力量被唤醒。
“这……这是什么邪术?”一时间,剑上的阴森使得陆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欧阳翰的真正实力,还是何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时举起桃木剑,抵挡欧阳翰的剑意,可是却如泰山压顶一般,无法移动半分。
眼见着剑锋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连肩膀都被剑气割破,陆时一个回身,劈向太荒剑。
然而……陆时的攻势微滞,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桃木剑,砰的一声,在这场力与力的对撞中,告急裂为两截,残片如同凋零的花瓣,纷纷扬扬地散落在地。
就在陆时以为自己即将血溅当初,欧阳翰血祭邪术即将压向他时,一团柔和的光华突兀地在场间升起,洒向这片混沌的战场。
只见长孙皓影出现在陆时的面前,两指夹住欧阳翰的太荒剑,轻轻一挪,欧阳翰手中的太荒剑便像是被镇压住了一般,像触电般不断的震动。
欧阳翰更是脸色发暗,面目扭曲,甚至握不住太荒剑,一口鲜血喷吐出来。他不甘的看着陆时,却再无力气说一个字,眼睛一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江泽谦、范凯等人也在这时飞奔了过来。
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长孙皓影,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满身鲜血的陆时,江泽谦走上前,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长孙皓影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提起倒在地上的陆时,眨眼间便消失了在了人前。
范凯见状,上前拍了拍江泽谦的肩膀“泽谦,皓影师尊可能比较担心陆时……”
看着长孙皓影和陆时消失的方向,江泽谦想起长孙皓影看他的那个眼神,冰冷、阴狠。甚至还带了一丝厌恶。
难道就因为没有保护好陆时,让他受伤了,师尊便如此怨恨自己么?
因为陆时和欧阳翰的事,他们已经没了争夺旗子的心情。范凯看着地上昏迷的欧阳翰,解下他的丝带,略一施法,黄色的丝带便化作星星点点,消失在空中。
很快,宗门的人便出现,将重伤的欧阳翰带走。
先不说此次的宗门大比如何了,陆时被长孙皓影拎着领子带走后,来到了宗门的寒池。
长孙皓影也没问他怎么样,直接就将他扔进了寒池中。
冰冷刺骨的池水一下子将陆时包围,陆时呛了几口水,连忙挣扎着浮了起来。
“师尊。”陆时看着长孙皓影铁青的脸,轻声喊道。
长孙皓影却一丝笑意也没有,他厉声质问“谁让你不顾性命危险和他比试的?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若没有及时赶到,你就……”
话还没说完,长孙皓影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陆时这才注意到,长孙皓影的脸色很不好,气息也十分不稳。他顾不得身上的伤,着急的想要搀扶长孙皓影。
“待在寒池里,不要出来。”长孙皓影却一掌压下来,不让陆时乱动。
陆时动弹不得,急切的问道“师尊,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