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良案看着渐渐走近擦身而过又走远的段敬宸,心中顿觉讽刺不已,他不是恨他入骨吗,为什么一年前处置黑胡家族案时站出来说话!如果他成功下马,不是合了他的意!
还是他段良案已经小人之心到度君子之腹。
王平叫了段良案:“段尚书,还站着干嘛,不走吗?”
“走,一起。”
……
上书房内,小太监已经准备好了皇上要换的常服。
陆公公含笑的帮皇上换下朝服,穿上常服,嘴角促狭的笑意难掩心中的惬意:“皇上,奴才觉得孟大人的提议甚好,皇上已经五年不曾换过胃口,换些新鲜的尝尝多好。”
周天对着铜镜正正领子,好笑的看眼低头可见的陆公公:“朕都这把年纪了,再换几个新鲜的怕消化不良。”近三十的都已经成婚,没成婚的才是十六七岁,难道让她养一群正太!
陆公公从盘子里选了腰佩为皇上别上:“皇上说的不尽然,张大人家的张公子、去年秋试的新科,很多都没有婚配,页雪少爷不是也还没成家,苏水监也是,皇上若喜欢,还不是您几句话的事。”
周天不禁佩服陆公公强大的yi淫能力:“你成天跟在朕身边都想些什么!”何况现在这样就挺好,何必弄到后宫一年见不上她一面,当男人是女人啊有那么强大的耐性:“前天宫里的失窃案查到贼人没有。”
陆公公立即正色道:“回皇上,不曾,奴才已经依照皇上的吩咐移交给了玉带,皇上觉得那些人是冲着鹰皇来的?”
周天语气平平的道:“敢偷血珠不是冲着鹰皇,也是他们一路,风流登基之时,不是说过有人作祟,今年他在位也有一年了,不知他今年会不会大办。”怪只怪他当初不上心,下手晚了,有些兄弟难免成了气候,他剔除起来废了心力。
陆公公一点也不担心有宵小窥视他焰国皇宫,鹰齐两国的高手又如何,进了他焰国皇宫不照样失手而回:“皇上想去了?”
“难道你不好奇,尾巴翘上天的他们到底是如何了得!”
陆公公忍不住失笑:“皇上,瞧你说的,若是被鹰皇和齐皇听了小心治您大逆不道。”
呵呵!
“那,选侍人的事……”陆公公不死心,皇上乃九五之尊,怎能就这样算了。
“放心吧,过两天他就没精力带头胡闹了!”星姑娘可老大不小了,人家不见得就中意孟先己,他要是很闲,她不介意给他找点事做。
说来焰国最近确实闲了,今年年初两河开渠全面竣工,水渠已经在回执的路上,往年在河道上下的心力和骏马城、平原等地都有了稳定收益,未来的焰国只要无国挑衅必是康庄大道!但有人挑衅吗?恐怕也要先掂量下鹰齐。
……
惊蛰惊雷春来早。
康泰四年,第一个重要的节气惊蛰祭祖即将开始,宫里上上下下忙碌了起来,扫尘、除垢,贴身,纳新,图个一年的好兆头。
宫人们巧妙的穿好稍微改过的新衣,太监们急忙去今日来新人的净身房收几个叫师父的小太监带着,宫里新进的宫女一个个过给嚒嚒们查验,皇宫上下一片要过节的添新喜气。
四宫男妃聚集在华清宫商量当天分配的任务,惊蛰的龙气福禄尤为重要,祭地神更是不容马虎,孙清沐也不敢怠懈。
内务府送来了节气当天的禄服,皆绣着五谷丰登、丰收满园的好寓意。
华清宫是贵妃宫,本来该给捡了便宜的子车世住,但四宫中孙清沐入宫最早,子车世于情于理都不适合真的占了贵妃头衔。
于是孙清沐搬去贵妃封位的华清宫,苏义不动、沈飞不动,子车世入住原来孙清沐住着的承乾宫。
份位高低私下以进宫长短来算,子车世排在了最后,所以二殿下只是叫他一声六爹爹。
装修厚重大气的宫殿内,苏义坐在放在软垫的檀木椅上,长发半垂在地上,修身的直袖宫装穿在身上,高贵婉约,衣服的主子,不高兴的摆弄着手里的禄服,最后嫌弃的丢在地上:
“我不穿!我要穿去年皇上亲自选的罩衫。”丑死了,今年的禄服跟他有仇,把他身形的缺点都暴露出来,参拜完国寺,他又要当选帝王后宫最丑男妃,不穿!
沈飞品着茶,因为有儿子在身边,他越发容光焕发、气质卓绝,同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坐在众男子中,单做花瓶也优于众人:“不穿好!盛都的女子都巴望你永远别穿,养眼。”
苏义冷哼一声:“不及你的呼声高,你若是不穿,地神也会高兴的多翻出点龙气来。干脆你贡献一下别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