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的工作比乔凛虚想象中的更加好适应,总裁办的人并不多,加上何棋也才六个人,而这六个人里除了何棋又全都是女孩子。
这些女孩子们,能力一个比一个强,乔凛虚办起事来也更加得心应手,所以不需要再去思考其他同事犯错了该怎么弥补;也不用时时刻刻提高警惕揣摩上司的心情,因为戚尽在工作中是真正的做到了像机器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
那天戚尽在办公室里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也认真的思考过了,尽管真的不舍,但她和戚恪终究是没有缘分,她不愿踏破自己的底线,做些让自己甚至是天上的父母瞧不起的事。
所以从调任到总裁办的那天起,她便有意地避开了所有来自十二楼的消息,就连钱泽一直催促她的升职宴都没了下文。
乔凛虚这边的工作进展的倒是十分顺利,但十二楼的大家却苦不堪言。
自从那天乔凛虚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离开后,戚恪整个人便陷入了彻底的低气压中,作为天子近臣的钱泽将自家上司的一切情绪都看在眼里,心里除了怨怼还是怨怼。
十二楼主要负责的是公司商务的审核、接洽,是商务部的直属上级,乔凛虚在的时候大部分的项目计划会先由她和钱泽筛选一遍再交给戚恪过目,乔凛虚走后,这个工作便全部落到了钱泽头上。
钱泽的敏锐度和细心程度都不如乔凛虚,所以出错的次数便多了起来,于是心情本就不好的戚恪,浑身气压更低了。
十二楼的同事每天去公司食堂吃饭,其他部门的同事都会绕着走,不怕别的,就怕那份属于打工人的怨气飘到他们身上。
这天,钱泽和同事们一并下楼吃饭,饭桌上其他同事就提起了离他们远去的乔凛虚。
“钱助,乔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算是升职也不该这么不声不响的吧,还是人家总裁办的何秘书亲自来要人的。”
“而且真的是升职吗?那天乔助从小戚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被骂哭了吧。”
钱泽灌了一口咖啡续命,然后才说道:“升职是真的升职,而且还是小戚总亲自提出要调走乔助的,只是没想到最后会被总裁办要走。其实我估摸着,小戚总大概就是随口一说,结果没想到何棋会亲自带着调令过来接人,小戚总面子上下不来,只好让人把乔助带走了。”
“不过以乔助的工作能力确实是该升职了吧,我记得乔助都来公司好几年了,她大二那年就开始来公司实习了,仔细算一下也得有个四五年了。”
“这倒也是,乔助能力好,升职是肯定的事,只是这次来的有点突然。不过乔助在总裁办适应的应该也挺好的,我听后勤处的人说,这次戚总去国出差就只带了何棋和乔助呢。”
“好事好事,咱们乔助这颗金子也算是发光发热了,好歹是从咱们十二楼出去的不是,为乔助干一杯咖啡以表祝贺!”
“干杯!”
十二楼的员工就坐在食堂二楼楼梯口那桌,他们的说话声没有刻意压低,所以经过楼梯口的戚恪很容易便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金子?出差?适应的好?
戚恪站在那里心口憋着一股闷气,秀丽的眉毛紧蹙,几乎是咬着牙根听完了他们的对话。她对于乔凛虚的调任只感觉到了背叛和荒谬。
前一晚还和她躺在床上醉醺醺地说着喜欢的人,,但乔凛虚却依旧装作没看见,带着那份根本不作数的调令跟着何棋离开了十二楼。
乔凛虚好像突然就变了,变成了她完全不熟悉的模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那一晚,是戚尽和戚承鹤在书房提出联姻的那一晚。
戚恪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破天荒地点开了戚尽的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
乔凛虚早上刚到总裁办便听见同事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讨论什么。
“昨天下班去看了《迷途》,真的好好看啊,电影院好多人都是去看迷途的,白月演的真的很好,我看网上说已经有国外的剧组在和她联系了呢。”说话的这个是总裁办里最年轻的女生,目前是在总裁办实习。
“这个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国一个大导演吧,应该也就是最近哎。”
“对啊对啊,说不定乔秘书她们去出差还能偶遇一波呢。我也好想去啊。”说着,女生可怜巴巴地看向乔凛虚,“乔秘书,要是真遇见了,你可得给我要个签名啊。”
乔凛虚笑着点了点头,她最近和大家相处的还不错,也知道这个女生是白月的粉丝。
只不过要想让乔凛虚去要白月的签名,那还真是半点可能都没有。不为别的,就是白月以前也跟过戚恪一段时间,乔凛虚和她几乎是互看生厌的地步。
她和白月互相看不顺眼对方,她曾经甚至还悄悄在网上买过水军放对方黑料,但后来因为白月的事业越来越如日中天,戚恪便主动断了她们之间的联系,乔凛虚这才放过了对方。她还记得自己还因为这件事隐隐开心了很久。
几个同事倒也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交流,这次的闲聊不过是总裁办里最微不足道的一次,没聊多久大家便开始忙碌起来。
乔凛虚作为新人,要接手学习的东西有很多,一天的时间恨不得掰成两半来用,所以最近几天想起戚恪的时间都变少了,整个人也变得更舒展稳定。
直到总裁办的电梯门打开,戚尽和何棋从电梯内走出,戚恪紧随其后。